「說白了也不過是養子的兒子,和我們裴家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算什麼裴氏集團繼承人,不過是仗著老爺子喜歡罷了,要是沒了這個身份,他又算得上什麼。」
「老爺子的病還一直是程家開的醫院照料的,程修又和他從小就認識,指不定是不是他在背後動什麼手腳了。」
「你看看剛才葬禮上,他臉上有半點傷心的表情?跟他爸一樣,鐵石心腸,養不熟的白眼狼罷了。。。。。」
聽著這些刺耳的話,傅思漓氣得忍不住攥緊了手背,感受到指甲深陷掌心的刺痛感,渾身上下止不住發抖。
下一刻,祠堂門外,溫熱的茶水飛濺而出,茶杯碎裂的聲音響徹四周,把幾個老頭都嚇了一跳,震驚地抬頭看向始作俑者。
傅思漓冷冷睨著這群人,語氣卻不帶絲毫歉意。
「抱歉,我手滑了。」
立刻有年紀大的老頭拄著拐杖用力敲了下地面,花白眉毛一豎,火冒三丈道:「一個小丫頭,仗著裴時隱寵你,竟然敢對長輩這麼說話。。。。。」
旁邊還有跟著附和的:「就是,裴家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黃毛丫頭說得算了!」
明明她也年輕,眉眼間卻儘是迫人的氣勢。
「管家,關門送客。」
一旁的管家揮了揮手,很快就有保鏢圍了過來,把幾個人毫不客氣地架了出去。
鬧騰了半天后,客廳終於安靜下來,傅思漓坐在沙發上,恍惚出神了半晌,才注意到樓上書房似乎早就沒有了說話聲。
她努力調整好情緒,問了一個路過的傭人:「裴時隱呢?」
傭人恭敬地答:「少爺剛剛在書房見過律師,然後就去後院花房了。」
傅思漓擰了擰眉,聽罷就要出去找他。
見狀,傭人連忙喚住她:「少夫人,外面還在下雨,撐把傘吧。。。。。」
可話還沒說完,就看著那道纖細的身影跑出了大門,衝進外面密集的雨幕里。
無論外界如何風雨交加,溫室花房裡,依舊溫暖如春,仿佛和幼時別無兩樣。
一片蔥蔥鬱郁的盡頭,男人在給常青藤澆水,那時裴仲卿生前最珍視的植物之一。
傅思漓是第一次見到裴時隱這副模樣。
他的眼底是猩紅的,是因為一整夜都不曾合過眼,深邃的眉眼間鮮少流露出疲憊的模樣,可此時此刻,她卻分明從他的眼裡看出了他的疲色,輪廓線條變得更加鋒利。
走近些,傅思漓還聞到了尼古丁的味道,她甚至不知道裴時隱是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菸的,至少四年前和他分開之前,他還沒有抽菸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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