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合情合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祁山县衙早已被玄清教管控。
可这又更扯淡了。
玄清教一个没有挂牌的三流宗门,有这个胆子敢掺和朝廷的内政吗?
而且假设县衙已经投靠了玄清教,玄清教又怎会让县衙成为官匪,遭百姓痛恨?
最好的办法不是应该以官府的名义善待百姓吗?
毕竟县衙无道,随时会引起州府的注意,玄清教这么做岂不是自找麻烦。
陈官宝只觉一个头两个大,而且莫名觉得知县这个位置似乎有很大的安全隐患。
“曹猛子,你可让本都头好找啊!”
就在这时,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道爆喝。
他循声抬头,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只见街道之上,几十个官差明火执仗的朝他们冲来。
带头之人,正是鼻青脸肿的许都头!
“少了这么多,朝廷就没察觉吗?”
“察觉不了,毕竟矿山出矿,主要看开采量,所以每年上贡给朝廷的数量都不是统一的,他们只要随便找个借口说石矿荒芜,产量减少,朝廷也不会因此大张旗鼓的追查,毕竟普天之下,这么多州县城池都要上贡天石,朝廷未必会盯着祁山城。”
“那这天石矿场位于何处?”
“距离紫金山不远的遮云峰上,现在遮云峰早已被守夜人霸占,除矿工和玄清教弟子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遮云峰?”
陈官宝暗暗记住这个地址。
天石矿场是他必须要争抢回来的,这直接关乎着他的修为。
只有在回收鼎里投入足够多的天石,他相信修为很快就能得到提升,届时,即便面对玄清教的炼气士,他也有一战之力。
找人押走刘彦平,这一夜,身心疲惫的陈官宝睡在了县衙书房,他的住处要等第二天才能收拾出来。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他终于能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晚,等养足精神,他就要大刀阔斧的开始整顿县衙。
不杀许恒城只是将其挂在大柳树上是在试探巡城卫的底线,他倒想看看,明天,巡城卫该如何接招。
翌日,陈官宝被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伸着懒腰问了一句。
“大人,是我…”
门外,传来曹猛将颇为紧张的声音:“大人,出大事了。”
陈官宝猛然翻身而起,以为是巡城卫连这点底线都受不了,带人杀过来了,急忙打开房门问道:“怎么了?”
曹猛将道:“许恒城死了!”
“死了?”
陈官宝一愣:“我不是吩咐过此人暂时不能杀吗?”
曹猛将道:“没杀他,就是按照大人您的肺腑将他挂在树上,但今早醒来,许恒城脑袋被人砍了,血淋淋的掉在地上。”
“被人砍了!”
陈官宝神色一凛,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有人逼着他和玄清教拼刺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