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昨天砍头,今天抄家。”
百姓又开始沸腾起来。
钱家的大门紧闭。
几个衙役上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随后,那几个衙役退开了一段距离,又突然一起往前冲,直直往钱家大门撞去。
来来回回往返好多次。
“嘭!”
钱家的门被撞开来。
百姓一拥而上,似乎就要冲进去。
几个衙役进了钱家,剩下的便留在门口拦着那些过于兴奋的百姓。
一时之间,摔砸声,男人叫喊声,妇孺哭喊声,刀枪棍棒之声不断从钱家传出。
百姓们窃窃私语,纷纷猜测里头生了什么。
这种声响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一群人被衙役赶着走了出来。
有壮丁,有小妾,有女婢。
有一个穿着鲜亮的中年女人,两只手上各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身后带着几个年纪与白以云相仿的女子与青年。
这些人,无一例外,面上都死气沉沉,眼睛空洞绝望。
随后一架木拖车缓缓滚出。
只见那上头放着的东西骇人可怖。
无手,无脚,无眼,无耳,无舌,无鼻。
是被做成人彘的钱四爷,大张开嘴,正流着口水。
“诶哟!那就是钱四爷!天啊!”
“多吓人啊!”
“都这样了还养着干嘛?”
“还不如死了。”
钱四爷的出现引起了百姓的恐惧,有几个人将眼睛捂住了。
接着,又有一人被横着抬出来。
那是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中年男人,中规中矩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特点,扔进人群中就找不出来了。
唯一的特点可能就是他是个死人。
脖子上的红口子向人们昭示着他死于割喉。
尸骨未寒,连块白布都没有得盖。
“那不是钱高原,钱老爷吗?”
“死了?”
“你看那脖子,是被砍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