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年,“……”
这是抽了什么风?秦时不在,恕他不能听懂鸟语。
小黄豆激动得不行,拼命扇动翅膀朝着端茶杯的士兵扑腾,又被不明所以的贺知年伸手挡了回来。
“怎么了?你认识人家吗?”贺知年学着秦时的样子安抚它,“你不会是想喝水了吧?”
士兵也一头雾水的看看它,再看看手里的茶具,不明白这小毛球在闹腾个啥。
小黄豆悲愤了,“唧!”
贺知年摸摸它的小脑袋,“走,带你去找找好吃的。”
小黄豆与他对视片刻,像是明白了什么,脑袋上的翎毛一下子耷拉下来。
贺知年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他扯着嗓子问道:“老樊!你屋里有点心吗?”
房间里传出樊锵的声音,略有些无奈的说:“我让人去买。”
贺知年立刻安慰小黄豆,“你看,有好吃的了。”
小黄豆有气无力的啾啾叫唤两声,似乎好吃的点心也无法弥补它不被人所理解的打击。
贺知年越的莫名其妙,他扫一眼端着察茶具的士兵匆匆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开始琢磨,难道刚才拜访樊锵的客人有问题?茶具上留下了什么气息被小黄豆给捕捉到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贺知年一进门就问樊锵,“刚才谁来过?”
樊锵正坐在书案后面整理几份地形图,听到他的问题,头也不抬的说:“你问这个干吗?”
贺知年就知道这是不想告诉他的意思。他其实对樊锵的客人也不是很感兴趣,只不过小黄豆的反应太奇怪,所以他才就势问一问。
小黄豆从他肩膀上跳了下来,落在靠窗的胡床上,有些警觉地溜达几步,又扑腾着跳上了矮桌,它在矮桌上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像是在用力嗅什么味道。
“随便问问。”贺知年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想什么样的客人能让重明鸟这么紧张?
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妖族?
樊锵将手中的地图卷起来,放到了书案旁边的架子上,嘴里说了句,“等药方定下来,我跟你们一起动身。”
“方便吗?”贺知年诧异,“你可是有军务在身的人。”
樊锵起身走了过来,带着他走到窗下的胡床上坐下,目光冷淡的打量了一下在桌上溜达的小黄豆,对贺知年说:“没什么不方便的。真让你们自己走,那才是不方便。”
贺知年的眉毛皱了起来,“什么意思?你这话说的,是不放心谁?”
樊锵沉吟不语,两根手指却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轻轻敲打起来。这个小动作似乎是他思考问题时候的习惯。
“是小秦?”贺知年盯着他,眸色冰冷,语气却是嘲讽的,“你可真是越的出息了。一边利用人,一边还要费心防备着。”
樊锵低头看看围着他的手指转悠的小黄豆,忽然问了一个与之前的话题不相干的问题,“你认识小秦的时候,就知道他手里有这样的药方?”
“对。”贺知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脸色也冷了下来,“但一张药方,我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他和秦时数番冒险,出生入死结下的交情,可跟一张药方没什么关系。
“一张药方,我也不至于放在眼里。”樊锵没有理会他挖苦的语气,手指在好奇凑过来的小黄豆脑袋上弹了一下,问贺知年,“我只想知道,小秦在你们面前,透露过配方的内容吗?”
贺知年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小黄豆被樊锵弹了一下,晕头晕脑的在桌子上晃了两圈,啪叽一下坐在了桌面上。它正要抗议的啾啾叫,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兵,行过礼之后,十分恭敬的将茶具摆放在了桌面上。
除了茶水之外,小兵还带来了两样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