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弟不能在守护武当了!
莫攸闭眼,平静的面对死亡。
“竖子安敢?”一声雄浑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伴随着一阵白色的气浪。
那蒙古武者看的目眦欲裂,这竟是掌力,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就能打出如此威势的一掌。
但不论他如何不信,这一掌也不是他能抵挡的,只得抽身后退。
密林一旁又飞出一个人影“二弟,快走,张三丰追来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在山上本想继续偷听,但看到张翠山几人反应过来,就知道不好了,只是没想到张三丰竟然是亲自追下山来!好了别说了,快走!”说话间,拉着对方就要逃遁。
“可是就差一下,他们就能死着了!”老二却还想回去再补一掌。
“你疯啦,你要回去,他死了,你也一定会死,他俩都中了你的玄冥神掌,活不了多久!赶紧走!”
老二只能不甘的回了看可一眼,两人朝远处逃去。
“竖子,哪里走!看掌!”张三丰须臾间便追上两人,掌风凌厉,呼啸而至。
那两人顿感不妙,回手合力拍出一掌,只闻轰然一声巨响,两旁的树木应声而断,而两人亦是倒飞而出,口中狂喷鲜血。
两人骇然,却不敢停步,边逃边沉声道“张真人何必追我二人,你那徒弟和徒孙中了我二弟掌力,恐命不久矣,你就算杀了我们,他们也难活,不如速去救他们,或可来得及!”
嘴上说着话,俩人不敢有丝毫停顿,依然极速飞驰向远方。
而张三丰听闻两人的话,又回头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两人,不由顿住了脚步,心里想到:好阴毒的掌法,这两人是从哪冒出来的,竟然能硬扛我一掌不死。
虽然他是仓促间打出一掌,但却也有三分功力,江湖上能挡下他这一掌的人可不多啊!
张三丰来到两人身前,看着莫攸凄惨的模样,不由怒骂一声“跟你说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这一个个的,都气煞我也!”
他今天绝对是上了岁数以来,第一次这么愤怒和失态,但如果郭襄他们仍在人世,说不定会说一句“君宝,你终于又变得有趣起来的!”
张三丰嘴上虽在怒骂,但手上却是轻轻扶起二人,将爱人摆成盘坐姿势,一人一掌为二人运输着内力,调节伤势,只是那体内阴寒的掌力,却是只能压制,不能无法化解。
良久之后,莫攸幽幽转醒,他费劲的张开双眼,看到眼前的老人,安心一笑“师父,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看!我把无忌师侄救了下来,只是……”
本来有着笑容的脸上突然变得悲伤了起来,他的话虽没有说完,但张三丰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
本来在嘴边想要教训两句的话,却也收了起来。
“小八,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张三丰看着自已的小弟子,声音有些颤抖。
“是吗?师……父!那……就好!”费力说完一句话的莫攸,又是昏了过去。
……
武当金顶,张三丰带着莫攸和张无忌走了进来。
张翠山几人看到二人凄惨的样子,连忙问道“师父,小师弟和无忌怎么了?”
张三丰没有回答他们,而是吩咐让众人把莫攸和无忌抱回房间内。
看着张翠山几人向后面又去,本想出声制止的众人看到张三丰那阴沉的面容,却是最终没有敢说出声。
“诸位,今日本是我的寿诞,是个喜事,但我武当山却突遭巨变,我的小弟子和徒孙受了重创,恕我不能招待诸位,送客!”
看着张三丰转身离去的身影,众人只觉得今日他们就是一场笑话。
“且慢!”空闻声音有些恼怒,“张真人,本来发生此等事情,我等确实不应在停留。”
“那还不走?”张三丰打断了空闻的话,没有给他留丝毫颜面。
空闻闻言一愣,他可是少林派方丈,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人,有谁敢这么对他!
“张真人,今日你让我等切磋,我等便切磋;你让我等等你回来,我等便等你回来。可是你现在却又说让我们走?
张真人!我等虽不及你武功高强,可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任务,你这是在耍我们呢?今天你说什么也要给个交代!”
“什么交代?”张三丰眼都没抬的问道。
“一个是张翠山灭门都大锦一事;另一个也是那魔教贼子谢逊的下落!”
“哦?”张三丰这时倒是缓缓转过身“你要说我弟子灭门都大锦?那我倒要说说我那三弟子俞岱岩被少林大力金刚指伤成废人一事,你少林如何给我武当一个交代!你那是俗家弟子,我这可是亲传!”
空闻没想到张三丰竟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俞三侠一事,不是我少林所伤,定是有人冒充,但是都大锦一事,却有我少林弟子亲眼目睹!”
“亲眼目睹?怎么着少林说是便是,我武当派说不是便不行?更何况我这还有物证!”刚好回来的宋远桥在殿外听到空闻所言。
走进殿内,宋远桥从身上掏出一枚金元宝,上面有着一个清晰的指印,对着众人展示了一番以后,拿到空闻身前,对着他道“物证在此,不知大师做何解释?”
空闻见状确实是他们少林的大力金刚指所造成的,只能辩解不是他们做的。
在场的众人也是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看着这一幕。
张三丰着急去看自已的徒弟和徒孙,不愿再跟他们掰扯,语气缓慢说道“江湖事最终还是要靠功夫来说话,不用再多言,不管你们来几个人,老道都接下了!”
空智见他师兄已经有些气极,连忙朗声道“那就由我们师兄弟三人领教张真人的高招了!”
“说的好听,还不是要三打一!”
“不用多说,远桥”张三丰制止了他,又转过头对着空闻等人道“没问题!来吧”
没有什么不屑,没有什么谨慎,更没有什么趾高气昂,就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