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屿抬头看到了,黑眸流转,很深情的一眼。
但他没有立马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情深不露,眼底夹杂三分笑意。
夏笙确定了心里猜的,他就是在报复自己,他就是在记仇。
她表面没说什么,熄了灯,躺上床,实际心里又生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胸链膈人,夏笙正躺侧躺都难受,翻了两圈后,和陈斯屿对上了。
她关灯的时候,陈斯屿还在看书,此刻,书仍在他手里,他也没躺下。
“这么睡,不难受?”
轻微晃动,陈斯屿把书放在床头柜上,身子往下,呼吸极近地说道。
“最近流行这么穿着睡觉。”
夏笙假笑着说完,心里不停盘算什么时机比较好,能摘了这烦人链子。
“我没看清,开灯,再让我看看?”
比链子更烦人的是陈斯屿。她不想听他的,但陈斯屿自顾自开了灯,刹那,房间里,亮起了白光。
夏笙已经适应了黑暗,突然这么亮,有些刺眼,她不自控抬起手,拿手背遮了遮眼睛。
锁骨下的风光,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更为诱人。
陈斯屿幽深的目光没离开过,包括帮她遮光的间隙。
夏笙缓好了,放下手,现他正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得意,先前丢掉的自信,通通找回来了。
被子滑下去了,她没拉,故意勾着一双眼,明知故问:“在看什么呢?”
“在看——”陈斯屿微微抬眸,带着一些欲色,回答道:“最近流行的穿搭。”
夏笙才不信:“我怎么感觉你在看我。”
“衣服得穿在人身上才好看。”
“好了,看也看完了,可以睡觉了吗?”
“不可以。”
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夏笙恍惚了两秒:“为什么?”
“因为,我后悔了。”
陈斯屿把她拉过来,抱进怀里,夏笙无意识搭上他手臂,才现,他肌肉有多紧绷。
“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
混乱不堪的夜晚。
夏笙后来,晕了过去,记忆停留在——陈斯屿坐在床边,单手抱着她。
“陈斯屿,我先前没现,原来你这么小气……”
“你说的不要。”
陈斯屿手劲很大,夏笙根本没办法逃,被迫承受一些“生命”的重量。
“哦,这么听话啊,那为什么、、不继续听我话……”
现在的感觉就像,她闹脾气不想写暑假作业,他明明不同意,但嘴上还是答应她可以不写,过两天她突然又想写了,结果被他收走作业本,想写也没办法写。等到暑假快过完了,他突然把作业本拿出来,逼她一个晚上全补完,不补完不准睡觉,她怎么可能补得完,她快累死了……
“不是说了,因为,我后悔了。”
陈斯屿声音压的很低,深沉的像一把古董大提琴,夏笙离他很近,入耳后泛起了阵阵颤栗。他残忍又细心,绝情又温柔,无尽混沌中,她抵抗不了他一丝一毫。
怎么有人把反悔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啊,像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一样,反悔勿论真君子,她看出来了,他就是个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