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迢迢,我不是这样的,占有和疯狂才是我的爱。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回味刚刚顶的余温,只希望再近、更近。
“我喜欢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迢注意到身侧没了动静,以为他是无聊,小心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没意思了?”
“只要和你就不会。”林危阑低头,刻意避开话题,去拉她的手,“走吧,还有一个环节呢。”
江迢察觉男人动作,慌乱地把手抽回。尽管心如鼓跳,江迢还是保持镇定地快走两步,和男人拉开距离。
林危阑顶顶舌,低头看掌心空空,气笑。
至于再抬头望向远处,江迢已经专心研究起另一幅画,只有指尖还攥着衣服。
——————————————
展馆的拍卖厅热闹,江迢被领来时还有些意外。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知道?”
林危阑俯身把沙的软枕竖起,又把自己的也拿来垫着,才让江迢坐下。
“这有什么的,查查展馆手册就知道了呀。”
江迢舒服地眯眼,靠坐在沙上,嘴硬道,“我也知道啊。”
“这是昨天临时决定的,你确定?”
其实江迢还真不知道,可她不想在这人面前落了下风,只好装模作样地听不到。
林危阑低声轻笑,也不和她计较。
至于听得那一声笑的江迢,感觉到恶意的嘲笑,心有不满。
———不就是提前准备了嘛。
不过为了刚刚的话,江迢硬是憋住了小脾气和内心的独白。
“哼。”鼻音细细,带了点不易现的情绪。
林危阑刚要哄,就被拍卖会的主持声打断。
拍卖师介绍着拍卖规则和竞拍程序,江迢不知道竞拍拍品,只是百无聊赖地吃着送来的水果。
前面几件商品流过,包厢里还是只有哈密瓜咀嚼的酥脆声,倒数第二幅画是江迢很喜欢的一位画家所出,她微微坐直身体。
“三号包厢,12oo万。”
拍卖师报价,“12oo万第一次,第二次,还有吗?”
可是价格并不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现在的竞拍价也远远过其本身的真正价值,江迢又坐了回去,显出几分失望。
“再等等,”林危阑看似面不改色,实则一直关注着旁边的人,毕竟,他们这次的目标不是这幅画。
门口有服务生进来,林危阑偏过头和人低语两句,微微点头后,就见人又端着恭敬出去了。
“怎么了?”江迢偏头。
“没事。”林危阑若有所思,指尖习惯性地轻敲沙扶手。
江迢于是鼓了鼓嘴,又把目光放回拍卖现场,只是想到那幅画,心里终归还有几分不舍得。
“下面是本次拍卖的最后一件拍品,徐芸诗女士的《家》,起拍价1ooo万,每次加价不少于1oo万,每次叫价必须是……”
拍卖师的声音铿锵,而江迢脑海中的弦在听到拍品时“铮”得一声断开,此刻一片空白。
“四号包厢,11oo万。”
“二号包厢,12oo万……”
叫价的声音迭起,江迢才回神般按下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