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君与连大哥且看,甲丑船的休息舱,是我们从这里离开的其一,我现在拿出的此物为其二。”
殷水流将捏在手上的一方散取出。
再次搬出白翁。
“这是白老翁临走时,赠与我的又一玄妙之物,除了直接吞服外,还可以捏磨香灰衍化成烟,不论是人还是邪祟,只要修为还未臻终一定可怕境界,沾着半点烟雾即会顷刻间中招。”
连霓裳听着,不免凑近过来好奇打量着由香灰制成的一方散,口中嘟囔着道:“那白老翁莫非与你他沾亲带故,何以不送别人,独独什么都送了与你。”
窦弼问道:“水流兄,邪祟中招了会如何?”
连霓裳曾在辛丑船上去过一方散的伪彼岸,殷水流未免引起连霓裳的怀疑,只得将一方散的效果遮掩着说。
“邪祟一旦中招,便会在一定时间内,丧失所有的作乱之力,陷入到难以自拔的幻境中。”
月明在此时忽然黯去,大门方向的灯笼猛地带着大片的红芒照耀开来。
随即,门口的黑雾倏然滚滚升腾。
在三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弥漫在周遭的宿雾在悄无声息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度与形式汇聚到殷水流的身侧,形成了一张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人脸。
“听着,是个好东西。”
“他”拿着一双幽幽血瞳瞥了一眼从地底冒出的缕缕黑烟,又往下凝视着殷水流手中的一方散上。
“是啊……”
正要附和的窦弼倏然顿住下面的说话。
全身的汗毛接着霎时炸开。
道中街面上的影子仅有三人,从旁边突兀出的陌生声音,既不是殷兄弟的,也不是连君的。
“啊!”
看守庄园大门的一名单氏仆人,在宿雾如此散去之际,蓦然惊悚的指着道中大声尖叫。
窦弼的反应尤为迅疾,火光四溢的碧血洗银枪已经显出形来,即刻向着殷水流的身侧准备动雷霆袭击。
殷水流在电光火石之间,选择的不是藏在袖中的贪婪之虺,而是此时此刻便在手中的一方散。
缕缕青烟顷刻间从指间升起。
窦弼的碧血洗银枪转瞬便消去了所有威慑,在沾着一缕青烟以后,与同样准备施放缳术的连霓裳一道去了伪彼岸。
殷水流猛地转身。
不料,见着的却是空无一人的侧方。
他心中暗骇。
这个邪祟怎地度这么快。
还不等他拿着右眼四处找寻邪祟的去向,窦弼的伪彼岸一进去便是让人不耻的龌龊情节,听着那一声将要喊出来的大嫂。
殷水流神色大变,忙一把掩住他的嘴巴。
又怕连霓裳叫出姊夫给外人知晓,只得手忙脚乱的也帮连霓裳掩住口。
真是作孽。
邪祟来袭的当口,左边是大嫂,右边是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