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端怒不可遏,带着岳州里的将士,直接杀奔出城来。
结果,李处耘带着人,在那军阵中反复地冲杀,没费多大力气,就把汪端的人冲散了。
汪端哪里敢再恋战,他原本以为,那些派出去的人,是些饭桶,结果,他亲自带着军队,起一番冲锋的时候,这才现,他和他那些饭桶部下,在李处耘的大宋王师面前,也都差不了多少。
毕竟李处耘带的是先头部队,慕容延钊,才是大宋王师的主力。
李处耘亲自带着人,前去给慕容延钊报喜。
“慕容大帅,武平军果然不堪一击啊,我带着咱们的军队,一场夜袭,直接拿下了三江口。”
慕容延钊从床上坐起来,给李处耘竖起了大拇指,“不错啊,处耘,看来,经过你的一番努力,你现在,不但排兵布阵,而且,就连各种战略都运用得很是娴熟了哟。”
李处耘又说道,“慕容大帅,其实,我觉得这一场大战中,我用得最地道的,还是围点打援。牵着那汪端的鼻子走,咱靠着这精锐的先头部队,居然连下两城啊。”
听到李处耘说得津津有味,慕容延钊却是不免有些愧疚,“处耘啊,你看,其实你现在,完全可以独立带兵了。哎,我这病,也不知道咋就一天天的不见好转过来,看来,我这回是真的拖累你了啊。”
李处耘并不怎么客气,只说道,“慕容大帅,接下来,我想率兵先行到那朗州去。周保权的人,多在那朗州城里。你派主力跟进过来,咱俩合力,把那城破了,把周保权押回京城去。”
慕容延钊说道,“好啊,好啊,处耘,你只管放心,我虽说现在行动不便,但只要我下令,所有诸将士,谁敢不听从号令。处耘,你到了地儿,不用太着急,且待我的大军人马到来,咱再合力杀敌好了。”
朗州城便是周保权所在地了。打下朗州,意味着整个武平,已经不用怎么打,全都归附于了大宋王朝了。
慕容延钊病得更厉害了。
但他依然强忍着颠簸之苦,忍受着痛苦,也得把他的主力部队,还到朗州城外,与李处耘会合在一起。
李处耘在那朗州城外,架起了很大的锅,烧起了沸水。
当着那些降卒的面,李处耘把几个肥胖的降兵叫人扔进了沸水之中。
等到那些人观礼之后,李处耘又找来好几个俘虏来的瘦弱的士卒,把他们的脸上,刻上在战场上一败涂地,极具有污辱的话。
然后,把那些刻了字的人,想方设法派回到朗州城去。
朗州城里的人,听到这大宋王师之中,竟然有荒唐的将军,特别爱吃水煮肉片,一个个吓得不得了。
慕容延钊的病更加严重了。
这一回,不是李处耘主动去见慕容延钊,而是慕容延钊找人,把李处耘叫来。
“打下朗州城,拿下南楚之地,这是陛下给咱俩的任务。”
李处耘说道,“慕容大帅,你就安心养病吧,我一定会拿下这朗州城的。”
“不,处耘,你不但要拿下这朗州城,你还要带着人,乘胜追歼,把这南楚所有割据势力清剿干净。我可能看不到,但你得保证,必须要抓住那张从富,还有那个汪端,这两个人,必须死。”
慕容延钊说得有些哽咽,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李处耘带人,对朗州城,起了一次次的猛攻,张从富把那小皇帝周保权叫到那朗州城的城楼上,由于皇帝亲临,武平的战将与士卒们,完全不服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