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袁大惊。
立马跑。
但他长了一双小胖墩的腿,怎么跑都跑不快。
没一会儿就被金毛追住,金毛这段时间被小陈养得不错。
狗高马大。
许大袁想拔竹竿,竹竿被栽得很深,以他这力气根本就拔不出来。
手上没棍子,他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俩告诉过他,如果有狗追你,你就站着不要动,你越跑狗就越追你,说不定还会咬你。
而后他看到稷米、黑米他们几个走了过来。
稷米一看到他们傍晚时候挂的气球全部都瘪了,脸上怒气萦绕。
黑米也气得不行,“好你个许大袁,吃饱饭没事做,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觉,竟然跑到我们家这边来扎我们吹好的气球。”
“你这小子,品德怎么这么坏!”
许大袁被稷米一看心就开始发麻,再被黑米这么一骂,立马嗷嗷大哭,“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你再说你没干!都人赃俱获了。”
黑米冷着眉头,转头问稷米,“大哥,这事咱们怎么整?”
稷米清秀眼眸冷冷沉了沉,怎么整?
换做以前,他会将许大袁直接绑在树桩上,让他尝一尝自己做坏事的哭果。
今天这事不一样。
不管如何都不能破坏大哥和嫂嫂的婚礼。
“抓他去他们家,让他妈给我们一个交代!”
许大袁整个人立马不好了,汪汪大哭,“不要我不要回去,我真什么都没有干。”
他越是否认,稷米他们就越恼火。
“许婶子,许大袁晚上不睡觉,把我们白天吹的气球全部都扎破了。”
许大袁父母刚睡觉没多久,两人进屋之后就一直在干活,压根就没有发现许大袁不见。
这会出来,两人大汗淋漓的。
“不就是几个气球吗?”
许大袁父亲道。
事情虽然干了时间久,但还没到关键时候,许大袁父亲没被满足,一脸怨气。
“许婶子,许大叔,刚来的时候我和我哥数了数,许大袁也就扎破了五十五个气球,我们一次性买的气球多拿的是批发价。核算起来一个气球一分五,一共是八毛二分五钱。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份,五钱我们不收了,你给我们八毛二角。”
黑米活算盘开始干活。
许大袁父亲一听要八毛二角,脸上立马黑了。
许大袁母亲也惊了,“怎么要这么多钱?”
这两年公社的收入稍微好点,他们一天能赚个三四毛钱,这一赔就要赔两天的工钱。
“许大袁,你个死小子,大晚上的你不睡觉,你干嘛要去扎气球啊?那气球挂在那里好好的惹你了吗?”
许母气不过,转头拿起院子里的扫帚,使劲往许大袁身上砸。
许大袁哇哇大叫。
“为什么不好好睡觉?为什么要去扎气球?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我就打死你,打死你算了,打死你我就不用赔气球了!”
“娘,我说,我说,我也没说想去扎气球。是俞知青说,稷米他们家太嘚瑟的了,气球扎破了,他们就没法嘚瑟,没法风光。”许大袁抱着脑袋求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