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尤莓果压根就不会威胁到虞总监啊,所以她才不会在意,这反而让尤莓果更伤自尊心吧?”高岩风说道。
“也是哦,尤莓果当初来铭刻,就是为了见腾总的,如果幻想破灭了,自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郑笑笑一声叹息。
周粥抬头看着楼上窗户交叠的影子,又说:“腾总和虞总监的肺活量真厉害。”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笑。
楼上的办公室里,虞疏晚用力推开了他,脸颊都被他吻得涨红,“腾嘉与,公司里能不能克制一点?”
“现在已经下班时间,谁会管?”腾嘉与捏她的小鼻子,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领。
“没人管也不行。”虞疏晚掐他的腰,“以后不许在公司这样子,设计部那群小八卦还没走呢。”
“好,我听老婆的。”腾嘉与答应着。
虞疏晚拍拍他的头,“真乖。”
回到别墅之后,她就准时地来了月事,连药都还没吃。
虞疏晚躺在床上捂着肚子,没什么精神,她每次来月事的第一天都很不舒服。
腾嘉与让张妈给她熬了红糖红枣姜茶,他端上来的时候,她正在床上闭着眼睛休养。
“晚晚,喝点姜茶,会舒服一些。”他声音轻柔,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虞疏晚喃喃地说:“先放那里吧,我想睡一会儿。”
“好,你先睡,有什么需要的喊我就行。”腾嘉与为她贴心地盖被子。
等她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深,她翻身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腾嘉与不在。
她起身坐起来,去床头柜找手机,看见姜茶放在电热保温杯上热着,她拿起来喝了几口,温暖的汤水滑入胃里,顿时觉得舒服很多。
等她喝完,起身下床去找腾嘉与,就看见他在客卧里开电话会议。
她走到他身后,轻轻的搂住他腰。
腾嘉与身形一僵,随后在电话里想吩咐什么都忘记了,只道:“会议先开到这里,明日早上去公司继续讨论。”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转后搂住虞疏晚,声音沉柔,“睡醒了?可还有不舒服?”
“好多了,你怎么在这里打电话?”虞疏晚将下巴搭他的胸口,抬头看他。
“我去一楼的话,怕你喊我,我听不见,在客卧更方便照顾你。”腾嘉与说道。
虞疏晚娇俏地笑了笑,“老公对我真的太好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腾嘉与似有不满,抬手轻轻刮她的鼻子。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只是因为那时候误会你,所以……”虞疏晚垂眸,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
腾嘉与温和地说:“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和我坦白?”
“那万一你们真的有什么,或者是有过什么呢,那我和你约定的三年,我要怎么过?不如就自欺欺人呗,只要你没有亲口承认,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本来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这个小傻瓜。”腾嘉与敲她的脑袋。
他又说:“以后我会注意,和异性保持距离,尽量不让你再为这种事情烦恼。”
“我也答应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好。”腾嘉与神色如春后暖阳,俯下身时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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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那日,虞疏晚穿的很正式,小香风套装披着羊绒大衣,香槟色珍珠耳钉和项链,在她的身上闪着莹润的光泽,她只微微施了一点淡妆,微卷长发披散下来,温婉清丽,楚楚动人。
黑色宾利停在了郊区一处半山腰的山庄门口。
腾嘉与身穿纯黑色的大衣,从车上下来,抬手扶着虞疏晚下车,李秘书将车子开去了停车场。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虞疏晚望见石雕围栏的外面,可以眺望远处金黄色的麦田,和一片片红色的梅林。
“这些梅树都是我母亲让人栽种的,说冬天山上光秃秃的不好看,唯有腊梅盛开,就种了一片梅林。”腾嘉与说着。
虞疏晚看着那片梅林,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红艳艳的一片宛如冬日的火焰般美丽,偶尔还会有阵阵清香传来,沁人心脾。
“可真漂亮。”她赞道。
两个人朝着大门口走去,虞疏晚抬眼就看见厚重的石板雕花大门上挂着牌匾,上面是楷书写的腾府二字。
之所以称之为腾府,因为这里是腾家的祖辈所留下来的古宅,从清朝建起,二千八百平米的建筑,可谓是年份久远。
虞疏晚随着腾嘉与从一扇石板屏风绕过,一处偌大的池塘映入眼帘,此时是冬季,荷花都已经枯萎,只剩下零碎枯黄的荷叶和枝蔓,漂浮在水上方,里面偶尔有几条锦鲤游过,在沉寂的池塘里添了几分生气。
他们想要进入正厅,就要从池塘上方的石板桥经过,桥身蜿蜒而去,虞疏晚随着腾嘉与绕了好久,终于走过了池塘。
这时候一位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身穿暗蓝色中山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对腾嘉与谦逊地笑着,“少爷回来了,太太说你还要一会儿才到,早知道我去门口迎你。”
“不碍事的,周叔,你去忙吧。”腾嘉与和气地说着。
周叔笑着,脸上的褶子又深了深,“我这就去通知老太太,少爷和少奶奶回来过年了。”
他刚要走,又来了一个年轻的胖女孩,自然卷的头发扎着麻花辫,身上是宽松的棉麻长袄长裤,见到腾嘉与高兴地说:“少爷回来了,老爷和太太都在客厅里等你呢!”
“香翠,好久不见啊。”腾嘉与温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