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喝茶也会醉人,说什么胡话呢?”阿鲫道。
“听说武魁争霸赛放宽了条件,除云梦城外,其他城镇的也可以来争夺这进入武神塔的机缘。”柳轻抚道。
“消息传的真快,才不过一天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哪里知道这些大人物的事情。”阿鲫道。
“你不是也要夺魁的吗?”柳轻抚道。
“说得轻巧,这是件容易的事吗?”阿鲫道。
“可你已经许下了承诺。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柳轻抚道。
“放心,我向来一言八鼎,童叟无欺。”阿鲫道。
“不该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柳轻抚道。
“我又不是英雄,八鼎足矣。再言多一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阿鲫道。
“还没开荤!?那的确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其实那个也没那么重要。英雄说的是气概,而不是儿女情长。”柳轻抚道。
“你体验过做女人的快乐,我就不能证明一下男人的魅力?”阿鲫道。
“你想,随时都可以。”柳轻抚道。
阿鲫咽了咽口水,眼前的柳轻抚施展了媚术,令阿鲫沉静在梦幻里。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梦遗,裤裆湿了一片。他愤怒的看着她道:“你……”
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柳轻抚呷着茶,把脸转向另一边不看他的窘态。其实这种情景她无需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耐人寻味。她最终还是噗嗤一笑,把茶水喷了出来。实在是憋不住,放声大笑着。
“你个狐狸,真让人讨厌。”阿鲫只能作罢任由她取笑。喝了一口又一口茶。还是不解渴,直接干壶。
柳轻抚停止了笑声,义正言辞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只狐狸?”
“我还知道你是只笨狐狸,可悲的狐狸。不入仙道的狐狸。”阿鲫道。
“怎么说!?”柳轻抚无所谓道。
“什么怎么说,不露尾巴就不是狐狸了?”阿鲫道。
“露了尾巴就是狐狸咯?你这人怎么这样天真?我是狐狸没错,可我怎么就成为笨狐狸了。要是没有点聪明才智,我也活不到今天。”柳轻抚道。
“人间险恶,活了这么久,你不会不知道?”阿鲫道。
“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自取烦恼罢了。有时候活久了,并不见得是好事。反而是种负担。有些事情有些人,总是能在岁月的长河中不经意的想起。但只是想起,却又改变不了什么。这就是无奈,取舍难定,苦难之极。你说这人都要学会断、舍、离,求个心安理得,求个自在。但千余年间我现人并做不到这一点。能做到的已经不是人,是神,是魔,是妖……反正不是人就对了。”柳轻抚有感而,说得透彻。陈长的记忆里她有这个资格去评判她所认知的世界。谁都有话语权,谁都可以评头论足自己所见所闻的事物。只是这种见解有局部的限制,是否适宜当下或者说在久远的未来。言论的好坏,有时候微不足道,有时候如同山崩海啸,顷刻间把人化为乌有。那是把双刃剑,玩弄权术的人,自然晓得悠悠众口,如同百万雄师。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做人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一直视为君子的信条。也避免了许多麻烦,毕竟祸从口出是个真理一般存在人的脑海里,根深蒂固。即使这样,人还是会有非常多的困扰和烦恼。舍弃这个,就拿起那个。就是不得闲,在挣扎,在徘徊,在犹豫,在……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切都在欲望中爆贪嗔痴。你要说无欲无求,那还活个什么劲?人,在自己浅薄的认知里,活着痛苦的生活,而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解脱之法。佛说:众生皆苦,唯有自渡。或许就是这么来的吧。讨个究竟,究竟个啥。本源吗?如是吗?不得而知,庸人自扰之……
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而这快乐是心境,是无法统一衡量的标尺。人各不相同,形形色色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你不可能杜绝别的声音,自说自话吧!那样的话,一人自言自语又有什么意思?你可以臆想你所有的圆满,也可以营造一个无邪的世界。可那只是你的私人空间,别人无权干涉你的胡思乱想。事实上,别人也不会介入。因为同样是做梦,梦的幻境有虚有实,不相径庭。若有雷同,那也是有别的存在。
无可厚非的是,梦这东西值得追求。意义在于你跨出去的那一步的勇气。
“也是。做人是件痛苦的事。作茧自缚的事。待到破茧成蝶,涅槃重生的确是件不易事。你说的话直指人心,令人醍醐灌顶。”阿鲫道。
“可惜了,你不是人。我也不是。”柳轻抚道。
“哦……这话说得稀里糊涂的。我怎么就不是人了?难道我这副皮囊是假的?”阿鲫道。
“人模狗样的皮囊,谁又知道包裹的是个什么东西!?”柳轻抚长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