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哪里。赵盈盈赶紧拉着她试衣服,又挑起明日戴什么饰来。
红棉注意力被转移,终于将裙子的事抛在脑后,专心给赵盈盈挑起饰来。
主仆二人忙活了半日,终于敲定下来明日诗会的一身装扮,从头到脚,簪耳环项链衣裳鞋子,包括腰间佩戴的,一应俱全。
“姑娘腰间这铃铛……奴婢瞧着眼生,姑娘几时买的?”
红棉注意到赵盈盈腰间多了一串铃铛,已经戴了十来日。
赵盈盈呵呵笑了声,试图蒙混过关:“就是上回买的,可能你忘了。”
红棉确实没什么印象,她看着那串铃铛,感觉有些旧,这样式也有些年头似的。
“姑娘,咱们不会被骗了吧?”
“哎呀,管它呢,我喜欢这串铃铛。”赵盈盈堵住红棉的刨根问底,看了眼天色,不知不觉都已经到黄昏时候,“时候不早,你快去忙你的。”
红棉哦了声,退了下去。
把红棉诓走后,赵盈盈拿出那串铃铛,轻摇了摇。
很快,便有一阵风吹动她房中的珠帘。
风起时,那道玄色身影亦落在赵盈盈身侧。
赵盈盈看着那道飘逸的身影,蓦地想,月神大人每日都穿同一件衣服,不会觉得腻么?
她清浅一笑:“您来啦。”
霍凭景嗯了声:“怎么了?”
他来她闺房的次数渐渐多起来,愈轻车熟路,对她房里的香味也熟悉起来。
赵盈盈好看的桃花眸眨了眨,道:“明日我要去参加萧婵举办的诗会,我那姐姐与我那妹妹也会同去。我这人与写诗作画没什么缘分,可我那妹妹却颇有才名,明日诗会她定会想方设法出风头,您能不能帮我,别让她出风头?”
她双手合十,朝霍凭景拜了拜:“求求您了。”
霍凭景若有所思,反问她:“为何不让我帮你出风头?”
他们那些小儿科的诗会,以他的才学应当可以毫不费力地碾压。
赵盈盈道:“我又不笨,我这人一向不会诗文,忽然之间开了窍,岂不是显得很可疑?他们大抵都会怀疑我作弊的。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们不能出风头,旁人无所谓,总之,我不想看见她们俩出尽风头。”
她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霍凭景垂眸,要叫一个人不许出风头,倒也不难,无非是做些不为人知的手脚。
他嗯了声,算是答应了。
“多谢您。”赵盈盈笑得眉眼弯弯,顺手将桌上的零嘴匣子递给霍凭景。
已是春夏之交的时节,天气一日日炎热起来。这几日又都是大晴天,赵盈盈便早早换上了夏装。
她穿了一件薄纱襦裙,手臂与肩颈处都是透明的纱,隐隐约约透出她肤如凝脂玉雕。因为衣裳轻薄,她胸前隆起愈显得难以忽视。
霍凭景不动声色移开视线,那日她扑进怀中后,回去他又做了一些放纵的梦。
在梦里,他上手触碰到了那柔软,很奇异的触觉。
毫无疑问,他近来的放纵与失控都和赵盈盈有关。
霍凭景思索其中缘由,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此前压抑太过,以至于现下触底反弹,频繁涌现。而赵盈盈又确实称得上身姿曼妙,很容易勾起人的绮念。
但也仅此而已。
她已经有未婚夫,而他也并未有成家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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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赵盈盈换好衣服,与赵婉妍和赵如萱一道出门,前往萧府。
赵盈盈目光往赵如萱与赵婉妍身上瞥了瞥,不止她,她们俩也都精心打扮过。不过她还是比她们俩漂亮,赵盈盈不由挑眉,有些得意。
赵婉妍与赵如萱都看出了她的得意,偏偏在此事上又毫无还手之力,只好别开眼,不再看赵盈盈。又想,今日是诗会,漂亮又有何用?她赵盈盈连一像模像样的诗都写不出来,到时候还不是丢人现眼。
如此想着,心下便觉平衡了些。
不止她们二人有这般想法,萧婵今日邀赵盈盈来,也抱了差不多的想法。
她知道赵盈盈空有其表,参加诗会这种场合,只会叫人看笑话。
萧婵就是想看赵盈盈的笑话。
前几日,萧婵与小姐妹外出逛街时,恰好遇上赵盈盈。
不料就这么赶巧,赵盈盈与她看上了同一支簪子。萧婵自幼被家里宠着长大,略有些娇纵脾气,又一贯不喜欢赵盈盈,自然想叫她让给自己。可赵盈盈不肯让便罢了,还说一些气人的话。
萧婵说她真令人讨厌,赵盈盈竟说,谁说的,我分明很讨你二哥喜欢。
萧婵越想越气,回来之后赌气连晚饭都吃不下。
今日这诗会,她可还给赵盈盈准备了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