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坏笑着来到陈默面前蹲下,抓住了他一条腿,陈默吓了一跳,大声问:“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我不要你的腿,快把腿伸直,让小爷我看看你能伸到什么地方。”
陈默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还是配合着将腿伸了一下。
高个子站起身,丈量了一个满意的尺寸,然后掏出一把钥匙扔在了地上,说:“小子,钥匙我给你放这,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什么意思?突然的变故让陈默一愣。
高个青年继续说:“九哥的本意是让我们哥俩做了你,但你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求财不求命。现在九哥要跑路到上海,我俩也不想摊人命官司,准备自谋生路。你呀费费劲,自己开锁,我们哥俩这就撤了。”
根据刚才听到了只言片语,再结合个高青年的话,陈默立刻明白生了什么:这是树倒猢狲散,这俩小子见财起意,要私吞九哥留下的安家费,同时还故意把九哥要跑路到消息和地方说出来。
陈默本以为自己就够没道义的了,没想到这俩货竟然比自己还黑,这背后捅刀子的本事,又狠又准!
当两个人走后,陈默立刻伸腿去够地上的钥匙,可他将自己的身体拉成了直线,脚尖和钥匙还有二十多公分的距离。
此时,李慕白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呼吸似乎都变得微弱了。
陈默将用来开锁的铁丝捡起来出来,铁丝有三十多公分长,他灵光一闪,脱下鞋和袜子,在铁丝的一端弯了个小钩子,然后用脚趾夹着铁丝去勾钥匙。
很顺利的将钥匙勾个过来,打开手铐后,陈默轻轻的推了推李慕白,说:“李警官,你怎么样?醒醒。”
李慕白缓缓地睁开眼睛,见手铐已经被打开,想说话却没有一丝力气。
陈默又拭了拭李慕白的额头,依然滚烫,说:“李警官,我这就去叫人,你一定要坚持住。”
陈默大步向门外跑去,跑了几步又返回来,将自己的上衣脱下,给李慕白盖上,想了想又伸手去翻李慕白的口袋,掏出了一个钱包,里面除了钱还有银行卡和身份证。
身份证上写着:李慕白,女,汉族,19xx年9月……
看着身份证上的信息,陈默不由的感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只比自己大两岁,人家就已经是警察局的大队长了,而自己竟然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偷。
将钱包里的钱装进自己口袋,陈默又把钱包放回李慕白的口袋里,才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外是一片即将拆迁的城中村,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陈默大步冲出废墟,宽阔的路上连一个人都看不见,烈日当头,强烈的阳光投射下来,地面像是着了火似的,热浪滚滚。
陈默脚下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冲向远处的报刊亭。报刊亭外的报纸上都是一层尘土,看得出生意十分的凄惨,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关门大吉。
里面仰躺着一个老头,正在打呼噜,陈默拿起公用电话先拨打了12o,说有人病重,请快派救护车。
挂了电话,立刻又拨打11o,说一位姓李的警官被歹徒劫持,生命垂危,来救援。电话那边一听是警察被歹徒劫持,自然十分重视,问清地址,又问陈默的姓谁名谁,陈默自然不能如实相告,立刻将电话挂断。
两个电话打完,报刊亭里的老头还没睡醒,陈默掏出钱就扔到了老头身上,钱扔出去才现是一张二十的,抬眼看到了窗口有香烟出售,就随手拿了一盒黄鹤楼,然后才快步往回跑。
陈默并没有回关押李慕白的那间民房,而是在路口等救援车。在他连抽了三支烟后,一辆呼啸而来的救护车才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陈默带着救护车来到关李慕白的地方,见护士和医生抬着担架进了屋子,他才悄无声息的溜之大吉。
他可不想再进一次警察局,这辈子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