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位?」梅無念話音才落,明月夜已經消失在了房中,不過片刻功夫又重回來了,還帶了一個鬍子拉茬的傢伙,此人大家都曾見過面,正是那個姓沈的男人,沈碧唐。
「喏,就是他,我的相好。」明月夜笑嘻嘻地在沈碧唐屁股上踹了一腳,把他踢到眾人面前,「老沈也是專門鼓搗陣法機關的,讓他來給你打下手,時間應該能縮短一些罷?」
沈碧唐自得了明月夜的信後就從江南趕到了京都,因那個時候明月夜正忙著混在太子府里,所以他就在櫻桃小巷明月夜租的那間院子裡天天睡大覺,反正也得了解藥的方子,拿著方子隨便去哪個醫鋪人家都能給你配出解藥來,從此後不必再受煬王的操控,管它能不能活過四十歲,享受眼前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沈碧唐看得很開,尤其在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沒有機會同心兒成為一對兒之後,這世上他已經沒有什麼不舍和留戀的了,活到二十四和活到四十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剩下的日子他只要縱情享受就好,人生啊,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嘛!
所以明月夜把沈碧唐揪到冷府的時候他還沒有睡醒,懵懵懂懂地反正是答應了幫梅無念的忙了,兩個人說干就干,立即便占據了冷落安排出來的一間房開始著手研究能困住煬王的陣法。兩個人對機關陣法都有著相當深厚的造詣,所以商量起來幾乎沒有需要溝通的地方,相互間舉一反三,配合得十分默契。
另一間房中,冷落、陳默、高興和明月夜仍在繼續琢磨對付煬王的辦法。冷落道:「煬王身邊有類似龍禁衛的護衛,只他一個人就已經很難對付了,若再加上那些護衛,我們人單力薄,恐怕更不是對手,所以要先想辦法將這些護衛調離煬王身邊,我們方好動手。」
陳默道:「我們要在何處動手呢?煬王府還是外面?」
坐在旁邊的明月夜笑著敲了陳默一記響頭,道:「在煬王府動手無異於在虎穴里和一群老虎打架,想什麼呢你?傻小子!當然是要把煬王引到外面再動手了。」
陳默不服氣地摸了摸頭,瞪向明月夜道:「煬王那麼狡猾,你要怎麼引他出來?!」
明月夜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轉頭向冷落道:「引煬王出來的任務就交給我好了,我保證能把他引到指定的地方,但是他會隨身帶多少人卻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
冷落將頭一點:「先要選好動手的地方,城中不行,京都人口太過密集,在城中動手恐傷及無辜百姓,最好是在郊外,我們提前去熟悉地形,天時地利很是重要。」
「說到天時,」明月眼珠子忽地一轉,「冷老大你在朝中認識的能人多,有沒有可以觀天象預知風雨的能人呢?」
「有,」冷落點頭,「朝中有專門預測天氣的部門和人員,你找他們有什麼事呢?」
明月夜笑著一指窗外:「瞧,又下雨了。這幾天接連降了幾場雨,後半個月只怕也斷不了再下幾場,我看我們最好是選定一個陰雨天動手——煬王那老東西不是有潔癖麼?我們露天動手,讓他淋著雨渾身不自在!」
冷落暗贊明月夜腦子轉得快:「臨動手之前我便去拜訪天象閣的人,請他們預先測出未來幾日內的天氣。」
陳默也覺得明月夜這主意不錯,插口道:「我看只有雨水還不夠,最好再加點料,潑他一腦袋髒水!」
明月夜笑著看他:「你小子就這句話得老子的歡心!髒水太便宜他了,我看不如弄些豬血狗血來噁心死他。」
「再摻和點兒下水內臟。」陳默也來了勁兒。
「乾脆弄些泔水便溺,先潑在地上,讓他連腳都沒法兒下,然後再找人兜頭蓋臉地一個勁兒往下潑,讓他躲得了下邊躲不了上邊。」明月夜壞笑得牙不見眼。
高興在旁聽的哭笑不得:瞅這倆人的意思哪裡像是去做生死之戰,分明就是惡作劇去了。
「那些護衛要如何對付呢?」待那兩人口沫橫飛地說完,高興方提出的問題。
「那些護衛就交給我們的陣法罷,」梅無念和沈碧唐正巧進得房來,「動手之前請諸位將我們的陣勢熟記於心,而後我們便潛伏於陣內對其各個擊破,管教他們有來無回!」
冷落點頭,沉聲道:「那麼,時間定於半月後有雨之日,地點,請梅莊主和沈先生在城郊外選定合適之處,明月夜負責引煬王前去,其餘人埋伏陣中各就各位,成敗在此一舉,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第148章偷天換日
這一日,細雨霏霏。
京都城郊三百里處,有一片巨大的天然石林。這石林矗立在此已有千年時光,石身上布滿了歲月流逝的古老痕跡。石林中最高的巨石將近十六、七丈,有的獨立成景,有的縱橫交錯,有的如柱,有的如壁,有的如峰,正是千姿百態、參差峰巒,遠遠近近連成一片,若從高處望過去,便猶如一片黑色森林,一旦進去就會迷失其中。
這一處天然景觀正是絕佳的布陣之所,梅無念同沈碧唐不分晝夜地研究陣法,用石頭做樞紐,將陣與石嚴密地結合在一起,乍一看這石林中風平浪靜,細一觀才發現實則其中暗流洶湧內藏玄機。
明月夜和陳默當真弄了數十桶豬血狗血和泔水來,在其餘人的強烈反對下才沒有連便溺一起弄來,早早地藏好,只待煬王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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