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渡今天起来的格外的晚上,以往都是南枝起床后他已经练完了剑,而今天等她南枝乖乖做好了饭菜,甚至坐在院子里等了半天,君无渡的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
跟君无渡相处了这么久,南枝哄君无渡已经有一套心得了。
只要她乖乖的做些讨好的事情,君无渡就不会狠心惩罚她。
所以一大早就强迫自己起床。
南枝假装没有看见君无渡那浑身都冒着冷气的模样,凑到君无渡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师尊,我做好了早膳,我们一起用膳吧?”
君无渡的视线在南枝撅起的丰润嘴角停了一瞬,瞬间偏过头去,可是即便这样脑子里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昨夜的梦。
简直荒唐。
他怎么可能被南枝影响道心?
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弟子动心?
不可能!
他忍无可忍地佛开南枝的手“说话便说话,靠如此之近作甚,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可是你是我师尊呀。”南枝被吼得一脸莫名其妙“再说我也没有靠的很近啊”
下一息,他直接转身,大步地回到房间广袖一摔重重地关上了门。
“怎么好像更气了?”南枝不解地歪了歪脑袋“我也没做错什么嘛。”
不一会儿原本清朗的天空电闪雷鸣,晴朗艳艳的天空竟然下起了雨。
南枝坐在屋檐的台阶下,看了眼到现在也没有出来的君无渡,感叹道:“师尊的脾气
真像这七月的天气。”
雨很快又听了,自己做完功课的南枝等了半天也不见君无渡出来
想到师尊到现在还在生气,城里是万万不能再去了,但是去院子外的那条小河捉鱼倒是可以的。
推开院门走了出去,穿过大片大片的翠竹林,走过石板铺就的小路,再穿过一片小树林,就能看见一条被郁郁葱葱的大山包围清澈小河。
南枝脱掉靴袜,折断了树枝,挽起袖子和裙摆便走入了河水里。
随着她脚底一滑,落入水中,扑腾了几下却发现自己会水。
被微凉河水包裹的感觉太过舒爽,南枝想也没想就脱掉外衫,卷了卷扔到岸上,穿着齐胸衫裙钻进了河水里。
在水里玩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要捉鱼的事。
君无渡半晌没有听到院子外的动静,他神情燥郁地拧了拧眉,很快又强行地按捺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他像是忍无可忍地深吸了一口气,撩起衣摆下榻。
南枝果然又不在院子里。
等君无渡寻着气息来到河边时南枝刚好从水底钻了出来,湿透的单薄裙衫紧紧贴着身子,曼妙的曲线在阳光下一览无余!
心脏猛地一缩,君无渡倏地别过头去。
然而脑海中残留的画面却怎么样都挥之不去,睫毛急促地扇动两下,察觉到自己呼吸都乱了之后,君无渡的脸色在一瞬间冷了下去。
这种情绪随时被别人操·控的感
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他心如止水百年有余,从不怀疑自己的自控力,然而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南枝面前失控。
简直禁忌悖德,枉为人师。
下颌线紧绷成了一道凌厉的线,君无渡的眼里闪着对自己的浓浓厌弃。
南枝却毫无所查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冲君无渡扬起手中的鱼,双眸弯弯大笑道:“师尊,师尊,你看我捉到鱼啦。”
“师尊,你怎么了?”见君无渡不说话,南枝以为他在生气,拿着鱼立刻朝他走去。
听见她的动作,君无渡直接转过身去,与此同时一件略厚的男衫便落在了南枝身上。
南枝不满地扯了扯盖住自己的衣袍,抱怨道:“师尊,这么热的天你让我穿这么厚干嘛?”
她刚想脱掉,就听到了一声戾呵“穿好。”
南枝被吓得猝不及防地一抖,手上的鱼都差点掉了。
这是第一次君无渡用这样严厉的语气对她说话,以至于她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君无渡没有回头,他抿了抿唇,声音带着霜寒的凉“我要离开几日,你不要再乱跑。”
说着像是再也不想看到南枝一眼似的,消失在了原地。
御剑越来越高,直到空中的冷风灌了全身,君无渡才慢慢地冷静下来。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即便他会喜欢人,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南枝。
他明明只是把她当做弟子而已。
不过是因为受伤导致道心不稳,回去闭关修炼几日自然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