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喜一直抱着臂站在一边旁观没有吱声,邝寅看看她又看看我。
“拆机另收拆机费哦。”
“可以。”
然后她拧亮工作灯,拿出一盒细小的工具。
看着低头细心拆解手机的邝寅,我忽然觉得她有点眼熟。是在哪里见过么?
几分钟后,居然想起来了!是斯诺克比赛!我住院时看的斯诺克比赛,有一个选手就和她很像!
我选择直接问:“你参加斯诺克比赛?”
“嗯,有时。”
“我在电视上看过,前年的巡回赛,你总分排名第二。”
她说话时头也不抬,继续专心手上的工作:“嗯,我这些爱好很花钱,不另外赢点奖金可不行。”
又是巧合!一直一直总有巧合!那么,我再大胆猜测:
“你有女朋友?”
这回她抬头了,对林乐喜说:“你告诉她的?”
林乐喜摊摊手说没有。
我又极其唐突地继续问:“能告诉我你女朋友是谁吗?”
“这与你无关吧?客人。”
显然她不愿回答这种越界问题,但我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她女朋友我一定见过!
然后,林乐喜印证了我的直觉:“你见过的,我们常去的‘去留咖啡馆’的老板娘,眼睛细细的那位。”
邝寅撇嘴笑了笑:“哈,原来你也是她客人。但别打她主意哦,她是我的。”
果然这人际的连线,紧密得可怕。
手机完全拆解了,邝寅在放大镜底下一个个零件检查,同时也展示给我看,告诉我哪些是原有的,哪些是在爆炸中损坏了她重新修复过的。
末了,她说:“硬件不见异常,不见有人动过手脚的痕迹。电池有点老化,是正常现象。”
“也就是说,这只是一台普通的手机?”
“对。”
“好的,我知道了。”
“要装回去吗?”
“要的,麻烦你了。”
等她又把手机恢复原状,我支付了报酬离开工作室,都已经天亮了。
林乐喜陪了个通宵,打着哈欠说:“可以说说原因了吗?”
“我梦见袁苑桉了,梦见打电话就能找到她……好几次。”我撒了半个谎,虚构成梦境。
“是梦还是清醒?”林乐喜也许看出了什么,“再去找找杨柳琳好不?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