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广富说着,额头已经冒起冷汗,但眼中却有说不出的畅快神色。
这件事,听起来让人恐惧,却又大快人心。
很快,姜老头就问清楚来龙去脉。
原来是杨松大伯蹲旱厕,似乎太过用力,突脑淤血栽了进去。
杨松去救,也中了沼气,还有其他杨家人,全都溺死在粪坑里了。
姜老头听后直摇头,说杨家本就受祖先怨气影响,是短命之人。
原本用来填坟续命的程娟,安葬回程家,没人替他们挡住‘狗头铡’的煞气和命中注定的怨气,怎么可能不出事?
但死的这么凄惨又可笑,谁说不是报应呢。
之后姜老头看忙完程家的事,就打算启程回铺子。
程广富再三挽留,让我们休息一晚,明天他要摆酒席谢我们,姜老头都回绝了。
他也不多做挽留,只说日后有需要帮忙的,招呼他一声立马赶到。
客气一番后,汪强喊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刘飞,载着我们回程。
路上,除了刘飞开车,姜老头和汪强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借着坐车的空挡开始闭目养神。
不久后,就传来轻微的打呼声,声音如海啸一般,愈演愈烈。
在这此起彼伏有规律的鼾声下,我也感到困倦,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双眼。
梦里,我隐约间听见奔腾的水流声,滔滔不绝。
而后,无数人的惊呼声传来,听得出无比恐惧和惊愕。
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入水中,溅起浪花和声响,很快又消失不见。
“呲”——
就在这时,急促的轮胎擦地声刺耳响起。
我猛地朝前一蹿,差点整张脸砸在前座。
吓得整个人清醒过来。
“飞哥,怎么开车的!”我嘟囔着开口,下意识埋怨道。
“老板,快醒醒!前面路堵了,好像有人站在桥上准备跳河!”刘飞惊愕的声音传来。
我的困意完全消失,连忙趴在椅子上朝前挡风玻璃看去。
夜色昏暗,车灯直直向前照亮。
只见前方停了许多车,还是拉货的大车,完全给桥面堵住了。
我环视周围,现是靠近堰河码头的一条路,正好跨过堰河。
这个点,来往的都是前往码头装卸货物的车辆,难怪这么热闹。
而完全堵死的十几米外,人群更是聚集一处,密密麻麻围在桥边。
我一眼瞅见,人群中一名穿着红裙子的女孩,正站在桥上。
她背对着所有人,有种绝望又决然的气势。
看样子,像是不想活了,准备跳桥轻生。
“快拦住她!”姜老头突然开口,声音还有几分焦急的意思。
我一听,立刻拉开车门,向人群冲了过去。
可还没挤进去,就听见一声惊呼传来。
几秒后,桥下传来扑通的入水声。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坠冰窖。
这声音,好熟悉。
和我刚才梦中的景象,几乎无二!
epzbsp;;8ox。netbsp;;;3jx。netbsp;8pzbsp;;;hmbsp;7net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