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正想问问什么情况,却见我爹面色凝重先开了口。
“我明白了,一会儿我就下水把这件事办了。”
男子立刻喜笑颜开,鞠躬连连,“多谢多谢!”
然后我爹又交代,让男人去找艘船过来,我们父子在蓬湾村是别人的眼中钉,借不来船,男人是上游村子,总归有些自己的门路。
很快男子就匆匆离去,骑着摩托去借船了。
等人走了,我才开口问我爹,说:“爹,这两天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非要今天下河捞尸,等不及吗?”
我爹点了点头,看向水面眼神有些担忧,道:“那女娃下元节生,水官解厄日,按理说不该横死在水里。这样的好命,被克死在水里,很快就会变成凶尸,危害一方。”
“但捞尸人遇上这样的活计,并不是坏事,能捞上来,水官保佑,大功德一件。”
闻言,我顿时豁然开朗,捞尸的门道规矩颇多,我这也是不断学习的。
话音刚落,我爹又看了看天色,开口道:“我先回村一趟,跟你姜爷爷碰个头。”
“等船来了,你在这里接应着,十二点前我会回来,午时一到绝不能耽误,我会立刻下水捞尸。”
我连忙拍了拍胸脯打包票,让我爹放心。
旋即,他就朝村里赶去。
而我又66续续将船板子拖到岸边,守着老船的一堆物件,等着我爹回来。
大约两小时后,岸边一阵摩托声轰鸣响起,就看见男子从小路蹿了出来。
而河面上,也驶来一条船。
我招了招手,示意男子过来。
看时间还早,我爹还没回来,我就和男人闲聊起来。
男子姓程,叫程广富,上游村子一间小砖瓦厂老板,这次死的是他的独生女。
说是带小孩在河边玩,失足落水身亡,村里人估摸水势,尸体会飘到蓬湾村悬河附近游荡。
而我爹又是远近闻名的捞尸人,这才找上门的。
男子也是人到伤心处挤出了几滴眼泪,看他模样,比我爹大不了几岁,我心里也堵得慌,只能劝他节哀。
闲聊中,眼瞅着日头上来,太阳也毒辣起来。
但我爹还是没回来,我心里有些焦急。
这距离十二点没多久了,真像我爹说的那样要紧,他肯定留有余地,会提早来准备。
可这个点连个人毛都没看见,还是说村子里有什么事儿跘住他了?
想到这,我心一沉。
两边都是事儿,这可如何是好。
而程广富见我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也是有些心焦,不一会儿功夫,脚下一地烟屁股,抽了一整包黄金叶。
他老瞅我,我只能沉默着强装镇定。
在我无尽的担心中,很快接近正午时分。
迎着太阳望向蓬湾村方向,还是不见我爹来。
一看不对劲,我咬着牙对程广富说:
“程叔,我爹可能有事脱不开身。不能让你白来一趟,今儿我上江面去捞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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