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岛天极的祭祖大典,是庆祝祖师爷诞辰,一年一次的重要节日,内外两门都得参与。
在大典前日,云守息也忙了起来,铃萝总算能拿玉听看看弟子堂都说了什么。
得知她刑满出来后,宋圆圆几人因进不来青石坊,便在玉听上给她传文,大意是要她好好休养,别理弟子堂那些闲言碎语,我们都知道不是你杀的。
弟子堂这会都在谈论祭祖大典的事,但前段时间的记录还在,铃萝翻看着,似乎跟前世差不多。
要么是维护支持她的,要么是冷嘲热讽。
戒律堂那日的审问碍于云守息的面子其实是不会外传的。
可穆雅离去时,“顺嘴”跟人谈了两句,随后一传十,十传百。
铃萝看了两眼就觉得没意思,又去看祭祖大典相关的。
前世她也因为受罚养伤而没去参加。
人们这么忙,是因为天极的祭祖大典规矩太多了。一年一度的大排场,光是那天穿的祭典服也是每年一制,普通弟子和需要进行祭祖仪式的弟子还不一样。
更别提什么焚香三日,斋洗七天等等。
铃萝在后两年也参与过祭祖仪式,所以知道有多麻烦,此时倒也理解师父跟师兄是真的忙。
玉听弟子院里,宋圆圆跟常霏他们都在互相抱怨最近忙的晕头转向,身为亲传弟子,得跟自家师父一起参与许多仪式。
铃萝内伤未好,不能大肆动用
灵力,每天就喝喝药看看书再赏赏花。
祭祖大典当天,几乎所有人都去了祭祖台,只剩下看山堂的人还待命巡逻点守护天极各地。
大典要持续一整天。
也就是说不到深夜云守息都不会回来。
铃萝因此高兴地在蜃楼跑了一圈,自娱自乐地玩着,不过片刻又腻了。
她去了蜃楼的书阁,挑了几本咒律古籍来看。
就算有天赋,她也曾非常努力。
由上百种乐器弹奏的祭龙祖乐传遍整个天极,前奏哀愁又神秘空灵,中段变得激昂,尾调恢复平静悠扬,尘埃落定的美好。
铃萝坐在窗边静心听着,一会后她离开蜃楼,出青石坊去。
刚出青石坊,就见跟她关系亲密的两只圣灵鸟从枝桠上飞下在她身边转着圈。
铃萝朝它伸出手,让它停留在指上说:“走,我们也去看看大典。”
祭祖台在内门,一只却朝外门飞去。
铃萝让那只去看越良泽是否还在小院里待着。
祭祖大典上要吃不少东西,他那古怪的脾气,怕是没去。
果不其然,圣灵鸟飞落在院外的棠花树上,看见少年正拿水盆在石台边清洗摘的山中野果。
铃萝解了共生灵,从前往祭祖大典的路上转身,朝外门去。
在越良泽成为圣剑宗弟子后,每次他参加的各仙门大宴,都不会见他动筷拿一点吃的,也有人曾私下里骂他傲慢,不知尊重,但没人敢明面上呛他。
就连酒水也不喝,都是他的师兄帮忙
代酒。
除非那酒是越良泽自己酿的。
想起这些,铃萝不免疑惑越良泽会何时离开东岛天极,又如何成为的圣剑宗怪慈仙首的徒弟?
圣灵鸟栖在花枝上未离去,歪着脑袋打量院中少年所行之事,直到铃萝到此才展翅飞走。
听见脚步声,越良泽回头看去,见是铃萝时愣住。
“今日祭祖大典,你身为天极弟子怎么没去?”
铃萝却无半点不适,很是自然地漫步走进院来。
“杂役弟子,不去也行。”他说,视线却未从铃萝身上移走,眉头微蹙问道,“你怎么也没去?”
铃萝哼声道:“我被勒令养伤,不能去。”
“那你怎么来这了?”越良泽这才转过身去,手伸入盆中,重新清洗水里红艳艳的小野果。
“我是不准去祭祖大典,又不是不准来外门。”铃萝搬过小板凳在他身边坐下,懒洋洋地说,“他们都去大典了,我上哪吃饭去?这不是来找我厨艺非凡的越师兄混口饭吃吗?”
越良泽拿她没法,低声道:“今日没米了。”
铃萝想也没想地就说:“那我去晚斋堂偷点?”
越良泽说:“今日各处斋堂都在为祭祖大典准备吃食,会有人手看应,不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