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灵巫师冷冷地吩咐完,一群人便将江妱整个人绑在了枯木杆上,又将稻草垛堆积在她的脚下。远处,有人举着火把一步一步往她的方向走来
“疯子!”
江妱挣扎了几番,奈何双手被捆住,脚踝更加酸麻,无力反抗,只能咬牙骂了两个字,恨意浓烈。
她不甘愿地闭上双眼,脑海中闪过无数场景,前世的,今生的,重重叠叠的画面,最后化作一片荒芜。
不,她不能死!
少钦和阿澈还在等着她回去,薛缈也还没有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她怎么能够就这样窝囊地死去!
她绝不妥协!
缓缓阖上双眼,指甲陷入掌心,留下一排深深地血痕。
她要活着!
再睁开双眼时,漆黑的瞳孔中迸出极致寒芒,令围观的村民心底升起莫名恐慌。
江妱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一段诡异莫测的咒语,从她嘴里吐出,在空气中交织出诡谲的气息。
“她在说什么?”
有好奇的村民凑近一点儿,仔细倾听,然而听了半晌,却没能辨识她说的到底是何话?
正当这时,一阵微风袭来,带着森森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南灵巫师说的是真的,我是河神选中的侍奉者。”江妱平静道,语不疾不徐。
“看!承认了吧?”
“南灵巫师从来没有说错过什么。”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表达对南灵巫师的拥戴与崇敬。
南灵巫师面无波澜地看着江妱,却有些看不透的意思。
这时,江妱再次开口了,语气比刚才更加坚定:“我确实是河神大人选中的侍奉者,所以,我愿意被献祭,不过。。。。。。”
她顿了顿,扫视周围众人,继续说道:“河神大人说,这几日不是献祭的好时机,需等下月再举办祭祀。”
她这句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寂静得诡异。
南灵巫师的脸上同样布满震惊,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呵呵地冷笑出声:“你在说笑吗?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不要再试图拖延时间,若耽误了河神大人的祭祀仪式,谁都担待不起。”
“你竟然敢违逆河神大人的意思,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方才嘴里念的是什么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们,那是河神大人和我在对话,如果你们想知晓我们说了什么,便只能一次一个人上前来听。”
江妱抬高声音,冷漠地看着他们,“只不过,因为尔等只是凡身肉体,知晓了之后,会承受不住,有短暂的四肢麻的症状,你们还敢听吗?”
村民们顿时骚乱起来,你推我搡地讨论着。
“我来!”
“不行!我也来,我胆子大!”
“那就咱俩吧!”
。。。。。。
吵闹声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几个胆子小的村民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江妱平等的将手覆盖在每一个上前的村民头上,然后小声地说道着什么,南灵站在一侧,不屑一顾地瞧着她。
可听她说话的村民越多,南灵的内心就愈加不安,因为每一个听完之后的村民,看向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
“该死!”
南灵低骂一声,再次命人用火把点燃稻草。
“巫师大人,河神既然说今日不是好时辰,就听河神的吧!”村民们纷纷劝阻,希望南灵巫师三思。
这时候,南灵终于感觉到不妙了,急切地道:“她不过是糊弄你们的,你们不要相信她。”
“住口,你这个对河神不敬的妖女,河神将惩罚你!”
江妱怒喝着,将手指向南灵。
对方冷笑一声,这事儿,到底是你知我知的事情,哪里来的什么河神?
南灵双手环胸,讥讽道:“你到是说说看,河神将如何惩罚我?”
“真想知道?”
江妱挑了挑眉,“那你过来,我告诉你。”
南灵警惕地盯着她。
“怎么不敢听了?你不是说我在撒谎吗?那为什么要怕?“江妱讥讽道。
南灵沉吟片刻,终究抵挡不住好奇心,迈动脚步朝她走过去。
然而,就在她靠近江妱的时候,江妱倏地将手拽住她的胳膊,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道:“河神的惩罚就是——你将无法再开口说话!”
南灵的心猛然一跳,正欲开口大骂,但下一秒,她的嘴巴张了又张,再也无法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