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有琴:…
他收了手臂退到一边。
二郎神睁开天眼,大惊:“神君?您怎么在这?”这也正是少典有琴想问的问题。板着一副严肃又无奈的冷峻面容,神君并不想先答他。
而肩头那只火红神鸟即刻惊醒,唬得从铠甲上落下去,一个翻滚就变回了人形。
慢慢:“玄商君?青葵姐姐?你们怎么在这——我知道了,肯定是昙昙游历人间来回顾神识居所了!昙昙是不是在石屋里?太好了,正巧大家都在。择日不如撞日,请杨戬的火锅就在今天吧!我记得辣目有雕过石锅…”
她一连串叽叽喳喳不停,其他三人一狗都插不上嘴。哮天犬只听到“火锅”,口中涎水直流,挣脱了主人的狗链子就要往石屋里冲。二郎神内心哀嚎丢死人了,一个术法把狗子暂且收入法器消停去了。
打断了慢慢的大呼小叫,他重新开始大呼小叫:“神君!您怎么受了如此之重的伤!”
少典有琴袖子向后掩着,上下打量他。
不答这句,却心生一计道:“正好你的衣服借我。”
二郎神:?
四人伴着夏日刚起的日头交换信息。却说这慢慢于南天门陪二郎神站岗唠嗑,倾筐倒箧地把近些日子前些日子乃至几年前的有趣故事都说了一通,消磨几日。二郎神站岗枯燥,听得兴起。于神识那处堪堪打断道能否故地重游一饱眼福。慢慢自然高兴于自己故事说得动听有趣,当即就要拉扯他下界。哮天犬哀嚎曰主人不可离岗,二郎神则许它一道离岗偷懒——狗子即刻态度转圜。
二郎神飞得比慢慢快上许多,便邀请她省些力气。故鸟儿缩了身形停于他肩,南天门战将牵犬扛鸟地嗖嗖下界。正撞上浴血神君和青葵公主。
玄商君面若金纸,嘴唇煞白,眼神却犀利,对着他朴素的战袍灼灼贪心透着光。二郎神汗毛竖起,摆手躲避道:“末将…末将这衣服实在是不合神君身量…”
夭寿啊,上司要白夺去他衣服。那他偷懒赚得俸禄岂不白费。
玄商君无耻道:“你给我。之后还你一身好的。”
二郎神:“神君您都不在天界了怎么还我!我怎好意思去兽界找您讨要!”
这边慢慢也约莫知道了夜昙四人一路所历。短短几日不见,这故事曲折离奇,还带了些伤情和玄妙色彩!鸟儿消化故事消化得直翻白眼,总算挑拣出重点道:“昙昙安全吗?青葵姐姐,我们要不要去帮她?”
青葵:“自然是要。但你看玄商君还在纠结衣物染血。会被昙儿现。”
慢慢不过脑子道:“要不去村民家中翻出衣物代用?”
青葵登时难过无声。慢慢忙安慰道:“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还是把杨戬扒光吧!”
二郎神:…
少典有琴是个讲究道法礼仪的神君,没用仙法压制他脱衣,还在“好言相劝”地引诱威逼。二郎神后悔自己今日到底为何下界受难,突然天眼自动睁开,四人皆住了手脚。
天眼可察觉生人气息。二郎神道:“神君,有人正在靠近这里。”
玄商君闪动玄珀:“是人族。”
四人对视,化作光束隐匿于阿蒙家房屋之上俯视。莫要打草惊蛇。
只见一堆黑衣面罩之徒大咧咧走进村子,为的手执剑柄,冲后面吆喝:“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然后把贡品收上来!”
众手下齐声道是,分散似老鸹片羽,根根带着晦气沉入下方各家柴扉之中。
凶手回来要做些什么,贡品?少典有琴想到自己神庙内那层叠人皮,悚然开悟!
怨不得他们屠杀村民皆没有留下显着伤口,原是为了剥皮完整。
“我下去一趟。”话落神君便闪身入了之前怎么也不忍进入的阿蒙家中。
二郎神以天眼洞察下方,给她们解释神君动向道:“咦?我们下方这屋中并没有尸身,乃是一间空屋!神君现在把进屋的人敲晕了。然后…想必我的战袍神君不需要了。”
因为玄商君套上了那黑衣喽啰的外套。在大约百个清洁术炫目飘过衣袍之后。
青葵居高临下望见凶手,在是否要撒毒药当即送他们个天道好轮回间犹豫。全村惨象历历在目,这些人怎能如此残忍可怖!杀人之后还要剥皮上贡…她正攥紧药瓶,慢慢动动鼻子突然道:“好难闻的味道。这地方刚走过红蝙蝠吧?”
二人不解:“这是什么?你的本家吗?”
慢慢满面嫌弃:“怎么可能!我们鸟儿可最嫌弃它了!不上道的走兽类…对,它是走兽类不是飞禽!生崽不生蛋的!”
“这家伙没灵智的时候天天吸人畜脑髓鲜血,有了灵智还尽知道传播瘟疫…一身腥臭昼伏夜出,也不知道多久沐濯一回…它们肯定刚从这地方飞出去,整村还留着味儿呢。”
余下三人反应奇快——玄商君已身穿恶人黑衣闪回屋顶,听完整鸟儿抱怨的人又恢复为三:
“就是它们杀了村民!”
吸人脑髓因此伤口微小,正留作那小姑娘口中的赤月使完整剥皮上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