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见儿子又耸眉搭眼的,立刻收了自怨自艾的心思,反倒问他怎么了。
东方运争心中挣扎了一下,他如今有婚事在身,若母亲知道自己另有心上人,那。。。。。。
思忖片刻,东方运争以他有一个捕快朋友为开头娓娓道来。
听完自己儿子的话,谢氏也没有拆穿他这个朋友到底是他自己还是朋友,只问道:“你。。。你那个捕快朋友喜欢的女孩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品行如何呀?”
谢氏一连三问,问完也知道自己似乎心急了些,她里面掩饰道:“娘亲的意思是,这个女孩子可与你朋友门当户对?”
这。。。。。。
东方运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阐述。
若是他真的只是个小捕快,傲雪与他倒真的是十分匹配,只要请了媒人,到时候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直接娶回家做妻子是水到渠成之事。
可偏偏他是东方府的二少爷,先不说娘亲会不会答应自己让个丫鬟进门,便是自己身上与西亭府的亲事,他都还没有想到办法退掉。
“不是娘亲非要问这些家世才情,而是自古以来,柴门对柴门,朱门对朱门。”
谢氏见自己儿子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瞬间偃旗息鼓便猜到几分。
倒不是她嫌贫爱富,一定要让儿子娶个名门闺秀。她只怕自己儿子一时冲动,害了那个姑娘。
少年人的喜欢能维持到几时呢?
不过是青春年少一场萌动。
“争儿,若是你。。。你朋友真心中意那个姑娘,”谢氏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便让他们彼此都想想清楚。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儿子已经与西亭金月定下婚期,若他不及早抽身,会伤害更多人。
东方运争黯然。
娘亲说的道理他都懂,但他现在睁眼闭眼间全是傲雪的倩影,他就像被灯火吸引的飞蛾,明明知道傲雪可能中意的人不是他,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娘亲,我人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东方运争喊来东子午,把母亲恭送出了房门。
他翻身躺在床榻上,盯着屋顶呆。
。。。。。。
西亭浮宵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想起最近金月跟他赌气之后,已经好几天不曾来找自己,顿时有些头疼。
他这个妹妹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娇宠惯了,竟然惯得她这般大的脾气。
回府后,西亭浮宵让随从把买来的新布匹送到了西亭金月的院子里,想要哄哄她。
谁知下人无功而返,询问管家后,才得知金月一大早就不在房中,而是带着贴身丫鬟跑去镖局玩去了。
西亭浮宵眉头紧蹙,镖局都是一群大老粗,各个袒胸露乳的,妹妹跑到那个地方去干嘛?
该不会是想闹什么幺蛾子吧!!
他觉得醉酒后的头痛得更厉害了。
“宣棠棠!!”
“属下在。”
“去镖局看看金月到底在做什么?派人把她接回来。”
“是,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