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克隆吗?樱木。”牧有些无奈地看向那个生气的人。“克隆?”樱木想了一会儿:“听说过。”牧苦笑一下:“我就是他们所制造出来的‘神’。”
“啊?”樱木还是不解。“是宫益。”牧抬眼看向潮湿的天花板:“他是名科学狂人,是他用第一代创始人的基因复制了我。”
三人吃了一惊,不过知道他没说谎,因为他威严的面容下尽是苦楚。
“我是宫益最好的成果,因为我的脸几乎与创始人的画像一模一样。”牧苦笑,三人明白那些疯子定是把他拿来做为他们神的影子,特别是宫益,牧静静地告诉他们:他是个极端的护教者,是他定出要执行古老的教规去杀光所有肮脏的人,特别是肮脏的女人。流川抬头看见牧,他是一个人,不是神,也不是疯子,更有着自己的思想,他有人类善良的本质和良知。可整天与那些疯子生活在一起,他其实很痛苦吧。
“为了让他们重树教派的威名,宫益还找来了巫师,把杀人狂魔开膛手杰克的亡灵硬生生地注入阿宽的体内。”牧重下头:“阿宽在几年前还是那样一个单纯的孩子。”
沉默一阵后,流川问道:“他们抓那些男人来看什么?”
“修他们所谓的圣殿。”牧:“宫益把那些人全洗了脑,他们已经变成只会听他话的傀儡,他还让人穿着白衣戴道黑色的头套在夜间行走,这样就会让这附近的居民不会来这儿,他们就可以专心做他们想做的事。这山里的人都很迷信所以他们都害怕而不敢上山。”
“所有你才肯定我们是外面来的。”樱木原来是这样:“那就是本天才错怪你了。”
“你,你不怪我吗?”牧吃惊地看着他:“我,我可是……”
“为什么要怪你?”樱木奇怪:“又不是你的错,是那小子不好。”
“何况,在第一次见面时你不是要我们快走的吗?”流川:“你已尽了力了。”
牧绅一垂下头,身子轻轻抖着好久才恢复平静:“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走的。”樱木笑道:“我就是说嘛你怎么可能没良心的。” “白痴。”流川白了他一眼,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笑得出来?看见牧消失在墙后,三井忍不住问他:“你们相信他?” “不然你有什么办法?”流川淡淡地说道,三井一愣,现在也只好这样了。一连两天,牧都没有来过,樱木他们没有受到很好的待遇:没饭吃,只到第三天,那伙人押他们去洗澡,樱木大声咒骂着。什么奇怪的地方,肚子这样饿了居然还要让自己去洗干净身子?他们不是变态是什么?不过流川和三井却皱眉,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仪式,这表示他们要杀自己三人了。
待三人洗好后,那些人强迫他们换上洁白的衣服带他们来到了那个大殿。牧依旧持着他那柄古老的斧子,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仿佛那日对他们所说的全是一场梦。没等樱木有说什么的机会,宫益便命人把他们捆好,带到了高台上绑在石柱上。樱木见他们一个个神色诡异,木然地看着自己心中正有些发毛,却听见一阵奇奇怪怪的声乐,不知从大殿的何处传来,有几个人挥舞着锋利的长刀,在自己以及流川、三井身边虚刺,却又不刺在身上,每每擦边而过,看他们脸上、身上涂得花花绿绿的,樱木觉得有些好笑,拍电影么?演非洲土著么?舞毕,四下的人全跪下了,口中齐呤一种古怪的低唱,樱木只觉苦恼之极,手又不能动,心中暗骂那些人千百万次,还有仙道,若这次能回去一定让他好看,还有牧,说得那样好听,他为什么不来救自己和狐狸?
“行刑!”牧毫无感情的声音让樱木心一颤,看见那些人走过来忍不住闭上眼……
“啪!”一阵巨响在流川等三人身下的石柱中传开,升起了一股浓浓的烟雾。人群骚动了起来。流川只觉身上一松,已被一人拉了起来,由于饿了许久他只有跌跌撞撞地随那人冲了出去,待到穿过不知几道门后,他过发现拉自己的是樱木,他身边还有三井与牧,便知方才的是牧的布局。
“这是哪儿?”樱木拉着流川。“是教中的圣地。”牧的眼中难得有一丝愤恨:“是存放创教人血液与毛发的地方。”他走了过去,把装有那些东西的小包取了出来递给流川:“你们快出去吧,”他在一处墙上一按,出现了一个大洞:“帮我处理这个吧。”流川接进来,知道他是想自己毁了它,看来他自己身在那里面多年还是不能亲手去毁它。
“那你呢?”樱木吃惊:“不与我们一起走?”
牧摇摇头,把他们推入了密道,抬眼看见一脸焦急的樱木与眼里夹杂一丝担心的流川,轻轻笑了:“很高兴能和你们成为朋友!”关上了门。
“喂,喂!”樱木拍着门,牧的表情让他感到心惊,不知他要干什么?可那门重重地关上,无可奈何之下只有与流川和三井走了出去,他决定马上就去报警,一定不能让牧有事!谁知刚到密道外,他就看见那森重宽手执利斧正等着他们。可恶!要不是饿了这么久才不会怕他。不过现在也只有硬拼了。因为森重宽已不是人,他现在是开膛手杰克的再生,流川明白,三井也明白真正的森重宽早已死了,所以他们也可放手一博而不必在乎他的肉身。
不过那怨灵的魔力的确很强,不一会三井与流川谐挂了彩。这两人都是那种体力不能足就不能发挥灵力的人,樱木知道,他有些气自己平时太懒了,狐狸让自己学的从来就没练过,现在想帮忙也不行。不过对于人形的怨灵,樱木是不会怕的,因为它们又没断手断脚、怪模怪样的,不管了,就当他是杀人凶手打一顿好了,樱木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白痴!”流川大惊,那森重宽岂是樱木的力气所能对付的?亏他还用这最普通的方法,流川急忙提气、凝神,手中长剑显现一剑向森重宽劈过去,可是他的剑却只能稍稍挡一下森重宽的攻击,因为他的灵力到现在还很弱。
三井急上前,同样幻化出兵器:一把长长的薄刀,不同于流川的剑,闪着金色的光芒架住快要落在流川身上的斧子。
“啪。”森重宽的身子一阵摇晃,他中枪了。趁这时三井反手向上,他的长刀刺入了森重宽的心中,流川在慌乱中握住樱木的手,瞬时身上所有的虚弱都没了,从樱木那儿传来的暖流迅速在他身上冲击着,在那一瞬间,流川突然明白父亲为何要让自己与樱木在一起除灵,因为他拥有强大的灵力可是自己却浑然不知也不会运用,而自己,可能就是那个唯一能使用它的人。不再多想,他牵着樱木的手,击在森重宽呆滞的脸上。一旁的三井见到一道浓浓的黑气从森重宽体内弹出,被樱木与流川体内所发出的光拖向了天际深处,不过他也知道那黑色的怨灵太过黑暗,他们目前还不能让他静化,只是暂时封闭了它。三井也看见森重宽的灵魂奔向了相反的方向,希望他在一下世可以得到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