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总是不会撒谎,眼前这两人就是她认识的那对小情侣。
给扶羽施针,以她如今的手法,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完成了。
等撤了金针,扶羽面色大松,病弱之态虽仍残留在脸颊,但精神却异乎寻常地放松。
扶月见此不觉叹息。
“早知不过一炷香时间的功夫便能祛除病根,我们何苦等这五十年。”
顾长夏也不明白,为何有人宁可苦挨五十年的疼痛。
只有扶羽心中苦笑。他要躲避的,是足以与整个修真界实力相对抗之人的追踪。
而那人的目标无疑应是顾姑娘无疑。
他身负金凤司巫一族的血脉,历经十万年,到了他履行古老相传的使命的时刻,他又岂敢容许一丝一毫差错存在。
与那崇高使命相比,这点疼又算得什么。
“扶月,你的巫力恢复的如何了?”
“我现在好多了。”
“如此,我们继续鸾凤祭礼,为顾姑娘祈福。”
“好。”
顾长夏看着两人步入灯影暗弱的大殿中心,她不觉想拦一拦。
他俩一个刚刚痊愈的病号,一个柔弱而疲惫的小姑娘…这么多年过去,扶月还是当初那副稚嫩的豆蔻少女模样。可能在她来之前经历了什么,扶月浮现异常羸弱神色。
“其实…你们需要休息。”
那祈福之类,她属于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思想。
这种秘境之中,其实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祈福仪式之上。
然而那两人
不过看着她一笑,便如晨雾之中的仙鹤般,轻盈舞动起来。
顾长夏靠墙坐着,看了一阵后,只觉十分吃惊。
因为这两人跳的就是之前在那破败神殿,其壁画之上的双人祭舞。
那壁画也是神奇,她看过后。
两个小人在脑海里盘旋好一阵,后来她思索云朵,又抢夺药花,倒是不记得了。
此时看着两人的舞姿,脑海里恍如被刺激着,那两个小人又舞动着冒了出来。
实际她并未学过任何舞蹈,记忆力也没好到能记住舞姿这种身体语言的程度。
或许那神殿有什么仙灵术法让她记住这一切吧。
总之,她如今脑海里甚至比殿内暗弱光线中舞动的两人,还要提前一步知道他们要跳什么。
只是忽然,她忍不住疑虑的声音。
她发觉他们的舞姿与脑海里的小人有些对不上了。
接着这种改变越来越多,只觉两人越跳越累,毫无一点她脑海里这如天鹅般交颈缠绵的一对儿那么轻松自如。
而且他们的改变越来越趋向于一种古怪诡异阴森的方向发展,扶月那漂亮的小脑袋又开始以可怕的咔嚓声转动,扶羽优美宛如贵公子的舞姿也变得越来越有种似乎要将扶月的鲜血,尽数吸干的可怖感。
这…
等他们跳完后。
只见扶羽看向扶月,扶月虚弱地摇了摇头。
扶羽满怀失望,他本以为是他的气海问题,导致巫力不畅,才不能配合扶月将这鸾凤祭礼完成。
谁知,气
海之伤痊愈,竟还是没能完成祈禳大典。
“真是惭愧,顾姑娘,我和扶月巫力不纯,未能将朱雀守灵引来大殿相会。”
扶羽充满歉意神色。
“朱雀守灵?”顾长夏疑惑之色。
“就是季公子,你的情郎。”
扶月如此一解释,顾长夏不免微微有些脸热。
听到他们那祭舞不只是为了祈福,而是要引来大师兄。
她便把自己在那破旧大殿之中所见所闻,跟二位说了。
只见两人一阵异常激动神色,扶月直接嘴唇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