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门外忽然传来王二不满地叫喊,“头儿去哪里了?”
吵闹的声音顿时惊醒了武松,耳边持续不断的阵阵娇弱而急促的呼吸声,他松开六娘,直直地站起身子,嘴角还留着几分亮晶晶的水渍。
而潘金莲连着眸子都有几分醉人的朦胧,瞧得武松喉咙微动,他往桌旁走去,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六娘的嘴边。
潘金莲喝了几口之后便摇摇脑袋,又是躺了下去,忍不住出几声急促的喘息。
武松见状,拉过一旁的被褥,盖好后颇为温柔地提醒道:“过会儿我让嫂子送些饭菜来,你记得吃。”
潘金莲只觉得嘴角微微刺痛,手脚软间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她胡乱地点点头,目光扫过武松的衣领,却是忽然开口说道:“官人低下些。”
武松听话地低下头颅,便见得六娘伸过来娇嫩的手掌,微微整理了凌乱的衣领,随后又倒了下去。
武松嘴角忍不住露出轻笑,开口调戏道:“谢谢娘子。”
潘金莲面色潮红,没再理他,直直地裹着被子扭身,睡了过去。
不久时,屋内传来“咯吱”的推门声以及院内起哄喧闹的呼喊。
这一觉睡了许久,等潘金莲醒来时,身上早已换了衣衫,原本的婚服褪下,只剩下里面的中衣。
她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这才觉得精神好了不少,直直地走下床去。
外面的天色已然暗沉,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屋里的桌子上扣着些许的饭菜,潘金莲走过去,手掌贴了贴,还有几分温热,看来家中有人刚刚离开不久。
正当她思考时,房门传来“咯吱”声,武松直直地抱着一桶热水走了进来。
“官人去哪里了?”潘金莲瞧着武松,下意识地问道。
武松把木桶放在一边,捞出里面的棉布,回道:“去烧了些热水,给娘子洗澡用。”
潘金莲点点头,面上露出些许的笑意,“谢谢官人。”
武松没看她,只是提醒道:“娘子记得吃饭,没有力气洗澡会摔倒。”
接着他来来回回好几次,直直地将木桶里的热水装满,蒸腾的水汽几乎将整个屋子熏满。
潘金莲乖乖听话,待洗干净之后,整个人才觉得活了过来,懒洋洋地趴在床榻上,等着头晾干。
武松推开房门,便见得六娘白净的脖颈似玉般,透着股子欲色,他眸子微深,直直地走过去,拿起一旁的棉布擦起了柔顺湿润的丝。
潘金莲只觉得对方的手掌凉的惊人,她不由得问道:“官人去后院冲澡了?”
后院有口水井,她先前曾见过一次对方直接在井边舀水冲洗身子。
武松微顿,随后点点头,“这样洗能快些。”
快?
潘金莲心下微妙,忽然觉武松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整个人都要跪趴在床褥上。
武松眸子闪过笑意,手掌下滑,顺着少女娇嫩的脚腕,直直地压了上去。
一夜翻云覆雨,交颈鸳鸯,死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