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回去吧。”
周围的影子落在石壁上,随着火光的高涨,拉出长长的影子。
这场欢乐逐渐进入高潮,每个人的脸上带着亢奋,完全没有一丝疲倦,只有酒气带来的晕眩。
慢慢的,影子越来越浅,火光也越来越小。
等到晨阳在谷墙的外围迸出亮光的时候,这场仪式,才正式开始。
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小,逆转的度缓慢的进行着,由一点点波澜逐渐壮大,形成波涛的趋势。
水流上涌,在末尾打着弯转了回去,中间的漩涡逐渐蔓延。
筑台上宽下窄的趋势,很容易被推倒,丰富的祭品随着木堆一起被摇晃,长长的柱腿经不起大的动静。
扎根在下面的位置开始松动,往前慢慢倾去。
形成了摇摇欲坠的趋势,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停了下来。
部落里最强盛的那一支站了出来,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色衰老的兽人,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木棍。
木棍的上方缀着闪亮的蓝色宝石,周围用草绳编织着,显得原始又神圣。
年老的兽人高高的举起木棍,嘴里呢喃出一小段咒语。
匀青以为木棍会出来光芒,或者是有什么奇迹生。
可是咒语过后,别说闪光了,连一点风吹的动静都没有。
完全就是走个形式。
又缓慢沉重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祈祷了来年风调雨顺,请求真神庇护,等一系列感恩的话语。
为了显得更虔诚一些,许多兽人跟着纷纷跪了下来,头低垂着,两手合十抵在额头。
为了祈祷的更加真诚,嘴里也跟着念道着。
这种语言匀青不怎么听得懂,更加拗口,说出来的时候有些绕舌。
过了好段时间,匀青都快在男人旁边听困了,本来兽人们举行仪式之前是都不能睡的。
可霖怕小雌性熬不住,让他先去睡,可匀青翻来覆去,脑海中都是那双挥之不去的眼眸,那么挣扎,有着对生命的渴望。
那么小的年纪,却要葬送在了一场仪式里。
随着一同的,是无数的生命,还有更小的年纪,大大小小间全部充斥着这场仪式的罪恶。
整夜难眠。
真神真的存在吗,又或者是,真神真的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吗。
如果有神迹生的话,必然会有神的使徒,而不是一群说着古怪的语言,做着杀人事情的残暴兽人们。
这也太荒谬了。
匀青称了点精神,把视线从这场荒唐的祈祷中转移到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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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排奴隶已经被迁到了水流周围,离得很近,排在前面的是年长一些的奴隶。
后面是俘虏,以此往后。
枷锁已经从土地上剥离,奴隶们就算是没有了枷锁的禁锢,也麻木的不做反抗。
哪怕是周围没有战士们的看守,也依旧一动不动的定在那里。
密密麻麻的一排接着一排,几乎有这些部落族群的一半之多。
人群聚集的太密,头挨着头,已经看不到了每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