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厚重的墨帷般渐渐笼罩了整个沙丘镇,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天色暗了下来,仿佛给这个本就有些萧索的小镇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张天成、毕鹏和燕雪三人悄悄地躲在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里,这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按理说到了晚上,沙丘镇的大街上通常应该是人烟稀少的。清冷的月光洒在空旷的街道上,映出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将那坑洼不平的石板路照得格外清晰。
然而,这个卖矿石的商贩却半天也不见有生意上门,但他依旧执着地守在摊位旁,那模样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人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彻底黑透了。此时,其他的摊位早已收摊离去,只剩下这个卖矿石的商贩竟然还在摆摊。
不仅如此,他还在自己的摊位上逐个点起了灯笼,那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着,显得格外诡异。周围的寂静与这摊位的光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让人觉得这里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风悄然吹过,扬起一些沙尘,在空气中打着旋儿。
大概又过了一段时间,原本寂静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们从头到脚都用黑色的衣物遮挡得严严实实,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和身形,更无从辨别他们的来历。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在下达着什么命令,随着他的手势,剩余的黑衣人便开始在各个摊位上收集各种矿石。
他们的动作迅而又有条不紊,仿佛对这个过程早已轻车熟路。做矿石生意的小贩看到黑衣人递过来的钱财,顿时眉开眼笑。在他看来,只要有钱赚,谁管对方是干什么的呢。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贩,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利益。他乐呵呵地数着手中的钱财,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黑衣人行为的古怪之处。
周围的房屋沉默地矗立着,仿佛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不一会儿的功夫,沙丘镇的矿石便被这些黑衣人收集一空。随后,几个黑衣人便打道回府,朝着沙丘镇的北面走去。
张天成见状,低声说了句:“快追。”三人便急忙行动起来,朝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追去。当他们匆忙来到沙丘镇的北门时,却现那里还有黑衣人的踪影。
北门处的风声呜呜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那残缺的墙壁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仿佛见证了无数岁月的沧桑。再往北望去,便是一望无际的沙丘,绵延起伏,没有丝毫人类居住的痕迹。那沙丘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银灰色,如同沉睡的巨兽。
毕鹏紧皱着眉头,目光在四周搜寻着。“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有注意到。”他低声说道。张天成点了点头,认同毕鹏的观点。三人开始仔细地在周围寻找线索,希望能找到黑衣人离去的蛛丝马迹。
此时,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给这黑暗的环境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他们沿着北门的残墙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除了一些杂乱的脚印,他们并没有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燕雪有些泄气地说:“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张天成安慰她道:“别灰心,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的。”风依旧在呼啸着,扬起更多的沙尘。
三人只好暂且回到客栈。
第二天一早,毕鹏几人又来到这集市闲逛,说起是集市,其实也就几家店铺,还有不少小贩卖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集市上零零散散没几个人,倒是一直没见有小摊在卖矿石。
张天生跑到一处卖药小摊旁边,是个中年大妈在此摆摊。
于是问道:“大娘,我们过来做买卖的商人,想买点矿石用,能告诉我们在哪里可以买的到吗。”
中年大妈笑道:“小伙子,你有所不知,以前我们这镇上从来就没卖过矿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镇上来一伙黑衣人,说沙丘镇的西边有矿山,只要采到矿石来,他们就会晚上来出钱收购。我们这里不少村民白天就出去挖矿石了,晚上才出来卖白天挖来的矿石。”
毕鹏说道:“难怪如此。张兄弟,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张天成说道:“鬼冢门利用村民去挖矿石自然是不想引起正道的注意,我们今晚再盯着这帮黑衣人。”
天色又暗了下来,不一会就不少村民拿出挖来矿石摆在地上,等待着卖家前来收购。
和昨晚如出一辙,依然是那几个神秘莫测的黑衣人前来收购矿石。由于村民们挖掘的矿石数量稀少,所以每次交易都只是小规模的。这些黑衣人完成收购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朝着沙丘镇的东门走去。
毕鹏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到沙丘镇东门,但令人震惊的是,那些黑衣人仿佛突然之间从人间蒸一般,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毕鹏紧紧咬住牙关,愤怒地说道:“真是见了鬼!这几个家伙难不成还懂得什么地遁之术?怎会在眨眼间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旁的张天成见状,连忙宽慰道:“毕师兄,请稍安勿躁。依我所见,他们极有可能施展了某种独特的障眼法,以此来迷惑众人视线。只要我们沉下心来,耐心搜寻,定能寻得蛛丝马迹。”
第三日晚上,同样是几个黑衣人在晚上来到集市收购矿石,结束以后往沙丘镇的西方走去。
毕鹏几人匆忙来到沙丘镇的西门,可是诡异的是和前两日一样结果,黑衣人又消失不见了。
燕雪气呼呼说道:“我们光在这里坐以待毙,到底什么时候能找到鬼冢门?大师兄你别忘了,我们小师弟还在他们手上,随时有生命危险。”
毕鹏也无奈笑了笑,可是自己也毫无办法,只能看了下张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