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用八路的弹壳充数?”刁魁义以为自己抓到了把柄、得意洋洋的问道。
“你特么白痴呀!”马晋宁决定跟刁魁义闹翻脸,这样一来,他以后在日本人面前、再说自己坏话,那就是挟私报复,马晋宁瞪着他、接着说道:
“我们一水的三八式步枪,八路用的是什么破武器,弹壳能一样么?”
“你是怎么想到回收弹壳、防止士兵私藏弹药的?”水野彻好奇的问道。
“这……”马晋宁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犹豫到,但他看到片山、水野彻都盯着他,于是红着脸解释道:
“一开始并不算是为了防止士兵私藏弹药,仅仅是为了回收弹壳,城内铜器作坊的铜匠告诉我,他们可以回收弹壳,熔炼后打造暖手炉、香炉之类的铜器。
后来才将回收弹壳列入本团军规的,卖的钱给弟兄们改善一下伙食,这是有账可查的,账簿就在傅参谋那里。”
“你不经商、屈才了。”水野彻笑着说道。
“为什么偷卖弹药、欺骗皇军?”片山的语气并不算很生气,这在伪军中、是普遍现象。
“司令官阁下!
此战我军阵亡九十二人,按照规定、每人抚恤金只有军票5o元,看起来不少,但只能当法币35元用、都买不了一担上好的粳米,要是真这样,今后谁还会愿意为皇军卖命?
我卖点儿子弹,用这个钱补贴阵亡官兵家属,实属无奈之举,但这确实违反军规,傅参谋是受我胁迫、才会这么做的,此事与他无关。”马晋宁仗义的揽下了全部责任。
“司令官阁下!不要听他狡辩,他还让没上战场的士兵、伪装受伤,举信上说,只要去第三旅团伤兵营一查就知道。”刁魁义气急败坏的大声说道。
“这个、你怎么解释?”梅津三郎阴冷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让没上战场的士兵、伪装伤兵的?”马晋宁没有回答梅津三郎的问话、而是紧盯着刁魁义反问道。
“我、举信上就是这么说的。”刁魁义被马晋宁盯得心慌、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我军除了阵亡抚恤金、伤兵恩赏金之外,其他官兵都没有额外奖励,那些作战勇猛的、总得不到奖赏,时间长了、就一个个的都偷奸耍滑,那仗、还怎么打?
我每战结束后,都会让作战勇猛的官兵、混进伤兵营,让他们能吃上几天鸡蛋白面条,拿上一些恩赏金,这是为了激励士兵勇猛作战的手段,虽然有瑕疵、但我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我的部队与八路交手的次数最多,作战被俘的也最多,不论是偷偷买点儿子弹、还是让士兵假装受伤,八路肯定都知道。
为什么八路以前不举我,偏偏在今天举?”马晋宁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紧盯着刁魁义看,看的他心里毛,紧张的说道:
“我、我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八路做的呢?”梅津三郎阴恻恻的说道。
“那还有谁?
马晋宁今天打死他们一个营,这都没过夜、八路的报复就到了,谁不知道八路眼里不揉沙子,跟我们一样为皇军效力的人,被八路暗中除掉的人还少么?
前不久,八路就曾在马晋宁回城路上刺杀他,现在杀不死他,就想借皇军的手除掉他。
借刀杀人,偏偏还有人自愿给八路当枪使、还特么自以为是!”唐博祥是日本人任命的少将司令,他就算怕特高课,此时也要站出来替马晋宁回答了梅津三郎的质疑。
“梅津课长!你该好好教导一下你的属下了。”片山说完、气呼呼的就往外走,佐佐木苍优急忙起身、过去搀扶他。
“晋宁、三舅,我们走!”唐博祥叫上马晋宁、傅平凡,头也不回地走了。
“课长!”刁魁义看着走过来的梅津三郎喊道。
“啪!”
刁魁义被梅津三郎狠狠扇了一巴掌、差点儿摔倒在地,梅津三郎气呼呼的离开了包间,早就听到动静,站在门外听热闹的苏承旭、江口健太、小尻兽男都看到了这一幕,苏承旭见大人物都走了,他恨刁魁义越过自己、直接向梅津三郎做汇报,酒壮熊人胆,于是走了过去、瞪着刁魁义骂道:
“八嘎!”
“啪!”
苏承旭扇了刁魁义一巴掌后,过去搂住陪他的那名艺伎,嘻嘻哈哈的朝她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