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厂长为杯子加了点开水,端起来喝了一口,“芳榆那时候觉得是她妈妈害死了她爸爸,开始不理她妈,连带着我们也不怎么亲近了,我们倒能理解,只是苦了她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人在上海独自打拼。”
我开口问道,“芳榆她妈妈现在一个人住?”
“芳榆爷爷走的早,她姑姑早年就定居在美国,所以她奶奶一直住在他们家,要不是因为去看她奶奶,芳榆估计都不会进那个家门。立言,这次你们既然回来了,也去看看她们。”
逝者已逝,还在的亲人如果不好好珍惜,等哪天他们不在了或许就会追悔莫及。看来我的任务又多了一项,我点点头,“好的,舅舅。”
余厂长欣慰的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你有机会就劝劝芳榆,她也该放下了。”
“我会的。”虽然不确定李芳榆能听得进,但作为朋友,帮她走出困境,责无旁贷。
我们又闲聊了几句,听见李芳榆喊,“舅舅、立言吃饭了。”
我跟着余厂长走到餐厅,一桌子菜非常丰盛,最吸引我注意的是那盘造型别致,色泽诱人的松鼠桂鱼,没想到余厂长老婆这么厉害,还会做这道菜。
余厂长从酒柜拿出一瓶白酒,“立言,中午陪我喝点?”
我笑着说,“好啊!”
李芳榆在我旁边说,“舅舅很能喝的,你少喝点。”
余厂长和他老婆都笑了起来。
“不多喝,点到即止。”余厂长拆完外包装准备给我倒酒。
我站起来接过来酒瓶,“我来、我来。”先给余厂长倒上,问余厂长老婆,“舅妈来点吗?”
她摇摇头,“我不会喝酒。”
李芳榆打开了一瓶果汁,“舅妈,我们喝果汁。”
余厂长老婆开心的说,“好、好。”
余厂长见我把自己的酒倒好,就举起酒杯,“欢迎立言到家里来玩,以后有空常来。”
我站起来和他碰了个杯,“谢谢舅舅。”
“坐着吧,家里没这些规矩。第一杯,干了?”
我看了眼酒杯,大概就二钱,很豪气的一口干了。可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刚咽下去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酒至少是五十二度的。
李芳榆连忙轻拍着我的背。
余厂长老婆埋怨道,“不能慢点喝啊,看把立言呛得。”
我这时好了很多,“是我很少喝白酒,有点不适应。”
余厂长笑着说,“男人可以不会抽烟,但最好得会喝酒,好多事情虽然不是在酒桌上谈的,但喝着喝着这事就成了。”
我对他的话深表赞同。只不过以前公司里轮不到我去陪客户应酬,而且因为在“酒之下”唱歌,平时也很少碰白酒,最主要我的酒量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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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余厂长老婆没急着收拾,给我泡了杯茶,说是可以解解酒气,然后在沙上陪我们聊着天。
其实中午我没喝多少,大概也就一两多,而且后来喝的比较慢,所以感觉还好。
闲聊了一会,余厂长问,“芳榆,下午是先回趟家还是带立言去景点逛逛?”
我收到余厂长的信号,对李芳榆说,“你先回家吧,景点什么时候去都方便。”
李芳榆看了我一会,正当我猜测我和余厂长的对话是不是被她听到了时,她说,“那我们去看看奶奶。”
余厂长老婆笑了起来,“去看奶奶我就不留你们了,下次回苏州再来家里吃饭。”
我们在铁门这和余厂长及他老婆告别后,上了车,去往李芳榆的家。
我问李芳榆,“后备箱还有礼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