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秋和江夫子,属于那种两看相厌的类型。
江夫子厌恶谷秋的阿谀奉承,谷秋厌恶江夫子的嫉妒,担心自己取代他的地位。
厉夏也不是那种脑袋一热,随便做决定的人。
他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毕竟做为大王,他要是决定错误,连累的人可不少,自然不可能因为打赌,把这么重要的位置儿戏般的让出去。
“先你这赌约不成立,对赌讲究的是价值对等。
让我拿出三师的位置可以,前提是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三师位置对等的。
如果你赢了,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位置。但万一你输了应该怎么办,你不会想要空手套白狼吧,输了当做啥事都没有生过。
再有就是这血光之灾达到了什么程度。
太严重的话我会不会被杀,万一我被刺身亡,就算是承诺你了三师也没用啊。
太轻的话,擦破皮一类的算不算血光之灾,被蚊虫叮咬又算不算。
所以我们要提前说清楚才行。”
厉夏说的很清楚,但是谷秋却被说的无言以对。
太自负了,一直坚信自己会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输,以至于在厉夏说起赌注之后,他才现自己竟然没有拿的出手的赌注。
这就像他不得志一样,不是人家不用他,实在是他没有名望,你有没有能力,又不是用眼睛就能够直接看到的。
等待了一会,谷秋思来想去,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他一直没有看清自己,觉得自己是名师高徒,怪那些国王没有眼光,那些贵族没有眼光,都没有识人之能。
如今被厉夏这么一询问,才现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
因为他思考良久,也没有找到自己优秀在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媲美三师的价值。
现在他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得出手的。
“我承认自己没有媲美三师价值的东西,但是我坚信自己不会输。”
到了这个时候,谷秋依旧信心十足。
这可能也是他外出历练的收获了吧,多少有点认清了自己。
不过语气和最开始相比,多少有点底气不足了。
但是厉夏却笑了起来。
“我们互不相识,三师的价值可能说随意欠着,不然全国的人来跟我打赌的话,那我还不忙死。
既然你是一名名士,我也给你一个机会,那就是趁着我现在有时间,你跟我说说你提出的主张观点,你如果能够说服我的话,也可以算作赌注。”
对方已经是阴阳家的人了,还领悟了望气术,最低也是一名名士。
即使最低的百家之人,在炎国都是不多见的,因此厉夏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阐述自己的主张。
毕竟人才难得。
三师虽然珍贵,但是国小民弱,想要吸引泰斗名宿一类的来担任,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下次送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虽然谷秋只是名士,但这也是名人啊。
只要对方的主张能够说服自己,他还是很愿意成全的。
这次谷秋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比刚才寻找自己的优点还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