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同路,夏竹淡定地哦了声,开腔:“可惜,我刚从横店过来。咱俩不是一路人,你自个儿忙去吧。”
沈嘉礼看她过河拆桥,冷哼一声,再次提醒:“充电宝。”
夏竹立马扯了插头,将充电宝丢给沈嘉礼,“喏,还你。”
充电宝砸在手心尚有余温,沈嘉礼不自觉地缩了缩手指。
将充电宝还回去,沈嘉礼凑到夏竹身边问:“你去哪儿?”
夏竹扯谎:“回北京。”
沈嘉礼:“我刚看到你取消航班了。”
夏竹:“你看错了。”
沈嘉礼:“……”
笑话,她应付不了江逢,还斗不过一个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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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则大半夜被许默的电话吵醒,差点气跳脚,挂断电话骂了好几句,林牧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穿上衣服去机场。
半路上林牧则气不过,给许默弹了几条语音,让他明天回上海请他吃饭,必须请一顿大的。
许默秒回:「听你的。」
林牧则看到回信,懊恼地拍了拍大腿,嘴里吐槽:“得,又被坑了。”
夏竹在机场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林牧则充满怨气的声音穿透屏幕,划破冷凝的空气:“小祖宗,我在国内到达5出口等你,能自己走出来?”
大半夜折腾人,夏竹也不好意思,面对林牧则的怨气,夏竹小心翼翼地赔了句对不起。
林牧则见状也不好再说,只说在外面等她。
挂断电话,夏竹提着包往外走。走到一半,夏竹想起什么,又回头踹了一脚沈嘉礼,没好气问他:“你走不走?”
沈嘉礼拍了拍裤腿上的灰,抬头露出一脸「纯真」:“姐姐,你刚刚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夏竹冷笑:“爱走不走。不走就留这儿喂蚊子吧。”
沈嘉礼见好就收,立马拉着行李箱、画板跟上她:“走。”
“那就麻烦姐姐了~”
夏竹咬牙,要不是看在姨父的面,她才不管他!自生自灭去吧!
林牧则坐在车里跟许默讨价还价,没曾想副驾驶钻进一个人后,后排又进了一个。
林牧则困惑地往后瞄了眼,碰到那双满眼坏心思的眼睛,林牧则放下手机,偏过头瞥了眼副驾驶扣安全带的夏竹,八卦地问:“好妹妹,这谁啊?”
夏竹头也没回地解释:“沈嘉礼,我姨父的学生。”
“他去横店。天这么晚,也不好打车。牧则哥,你载他一程吧。”
林牧则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点头嗯嗯说行,一边捞起闲置的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段话发给许默。
「老许,你得有点危机意识了啊。你年纪这么大可比不上我车里这位小鲜肉。你看看夏妹妹对小弟弟多温柔多体贴,怕他一个人待机场害怕还特意托我送人一程。」
「啧,这小鲜肉还是夏妹妹姨父的学生,这关系多暧昧。你哪天要是被甩了别怪我没跟你通风报信,我这会儿不跟你说得明明白白吗。」
「该说不说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这得00后了吧?皮肤真嫩,长得也挺讨女孩子的喜欢。啧,我不得不评判你一句:你是真老了。」
发完消息,林牧则一扫大半夜被吵醒的怨念,这会儿跟瓜田的猹似的,眼睛在夏竹俩身上四处扫描,恨不得在两人身上扒出点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
夏竹无视林牧则时不时投递过来的好奇目光,直接道:“牧则哥,麻烦您了。”
林牧则嘿了声,笑眯眯道:“不麻烦不麻烦。许默还欠我一顿饭呢,我就等着明天狠狠宰他一次。”
“这次来得值。”
夏竹无言以对:“……”
敢情一个二个都是人精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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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军总医院。
文琴已经做完手术,目前在手术恢复期,明后两天就能出院。
许默大半夜过去,文琴已经睡下。
他没打扰文琴,就着病房的会客沙发,将就着躺了会儿。
手机嗡嗡震动,许默睡不着,捞起手机看了眼,瞧见林牧则发来的短信,许默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他起身坐在沙发,丢下手机,搓了搓脸,起身走出病房。
寂静空荡的走廊,头顶的白炽灯照在身上,显得人脸色惨白。
许默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
他放弃给夏竹拨电话的想法,转而出了医院,开车往七号院开。
回到家里,许默打开灯,站在玄关处望着空荡的房屋,不由得生了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