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和它一起长大。
李冉正在找律师咨询,没有多想。不管高季同要什么,她都尽力满足,摸摸他的脑袋柔声说:“好,季同想养的话,到时候我们带回去一只,妈妈陪你一起照顾它。”
高季同没有应,李冉将他送回老宅,高朗出来接他。
高季同一到家就往里跑了,高朗站在门口看她,“考虑得怎么样了。”
李冉不吭声,他看她倔强的样子,胸口又泛起闷闷地疼。
他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着急,你慢慢考虑,下次要见高季同记得提前给我打招呼。”
说完,他立即转身离开,怕多待一秒就被她气死。
老管家匆匆过来,“小冉,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会跟他爷爷说的。”
李冉拦住他,“您先别说,我再想想办法,让爷爷先安心休养。”
高老爷子身体禁不起再折腾,她不能一直依靠他出头,而且跟她离婚的是高朗,他要是不愿意,谁也不能架着他跟她去离婚。
老管家叹气,怎么才好好过了个年,又变成了这样。
李冉自己去找了个律师,律师看了她给的资料,给出了一个还算理想的预估:“按您说的情况,如果正常走法院程序的话,胜算不小。”
他们在财产分割方面没有纠纷,主要是孩子的抚养权,考虑到高季同年纪尚小,判给母亲的几率很大。
“考虑到您目前的经济状况和能给孩子提供的成长环境,和您的丈夫存在一定的差距。这方面虽然没什么优势,但您孩子马上满八周岁了,到时候法官会参考他的意愿,只要他想跟着您生活,那么问题应该不大。”
“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不让孩子参与。”李冉缓缓地问。
律师思考片刻,回道:“这应该做不到,如果真的要起诉的话,法官肯定要以孩子意愿为主。”
问到这里,李冉暂停下来。
走出律所时,她看着街上奔流不息的车流,陷入了无尽地彷徨,无助地站在阳光下。
开学后,高季同也忙碌起来,不需要李冉时时惦记。
李冉忙着顾店,忙着与高朗沟通,每天都身心俱疲。高季同好像知道她累,每天视频都不会跟她聊太久,周末也很少去找她,说要去找同学玩。
高朗跟李冉又见过两次通过几次电话,每次只要谈到高季同的抚养权,便冷脸拒绝沟通。
“除了这个,你跟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吗?”高朗一开始信心满满,但随着李冉的坚持,心情又开始摇晃。
他态度这么坚决,她竟然还是不回头。难道她真的宁愿放弃高季同也要跟他离婚吗?
想到这里,他就心慌得不愿想下去。
嘉林公馆没人,高朗搬回了老宅住。只要不出差,他都尽量在晚饭前回来,陪高老爷子和高季同吃饭。
高老爷子的身体虽然日渐好转,但精神毕竟不如从前,他骂过高朗,高朗嘴里应着行动却没有任何改变。
“这是我们的事,您别管了成不成。”
“我不管,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季同还小,需要妈妈。”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又没有不让他去找他妈。”
高朗嘴上说着狠话,却从没有阻止高季同去找李冉,甚至盼望着他去找李冉,但高季同懂事独立得厉害,平时要上学周末要踢球练琴去同学家玩。
好不容易高朗空出一天休息,多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就听老管家说高季同去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了。他没逮到人,暗想这小家伙比他还忙,这么早就出去社交了。
高季同不在,他的时间又空出来,约谢斯年去打球。谢斯年闲人一个随叫随到,看他精神不佳,问他婚离得怎么样了,高朗冷他一眼,他哈哈大笑,“哎,我说你不想离婚就去哄嘛,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呢。”
谢斯年不惧他的???眼神,拧开瓶盖喝水,喝完说:“说真的,但凡你拿出对青兮的两分耐心对李冉,她也不会跟你离婚。”
这话戳中了高朗的痛处,他瞬间无言以对。
张龙轩的生日派对,高季同和其他两个跟张龙轩玩得最好的朋友提前先到了。张龙轩的爸爸妈妈在家,他们几个小朋友帮着布置派对现场。两个大人都是开朗又开明的家长,没有一点大人架子,和他们聊得很开心。
高季同在打气球,看见张龙轩的妈妈贴心地给张龙轩的爸爸擦汗,嘴角不禁勾起淡淡的笑容。
当然,张龙轩妈妈骂起张龙轩爸爸也是十分不留情面的,张龙轩爸爸还在那里给他们表演短视频土味梗,他妈妈一个毛巾丢过来,“你都教孩子们些什么,快去,把饮料搬过来。”
“好的,老婆大人。”张龙轩爸爸笑嘻嘻地也不恼,这头朝他们做了个鬼脸,那头就毕恭毕敬地搬东西去了。
李敏博跟张龙轩说:“你爸爸妈妈感情真好,我爸一听我妈骂他就走了。”
张龙轩说:“还好吧,他们也经常吵架,有时候一个不理一个,说个话都要我传。”
这种话题,高季同一向插不进去,跟另一个小朋友聊起了其他。
派对举办得热闹,高季同一直玩到下午,司机才来接他。他突然有点想李冉,让司机把他送到了店里。
李冉两个星期没见他,看到他突然来了很开心,但高季同只待了一小会儿,就说太爷爷还在家里等他,很快就走了。
司机问他:“季同,你怎么不留下来,回去我会跟你太爷爷说的。”
高季同望着窗外,说:“那里太吵了。”
店里的人越来越多,李冉忙着陪他,其他人会过来问她一些事情,那个汤要到什么时候,那个食材要怎么处理。赵煜这时候会过来跟他说话,让李冉去忙一会儿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