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五顏六色的彩帶和點點晶光的閃片從上方掉落,人們的歡呼雀躍儼然成為背景板。
游逸珏穿著剪裁得恰到好處的白色西裝,將他的挺拔身姿完美勾勒出來。搭配著一條淺灰色領帶,手捧一束玫瑰,單膝跪地,張揚而熱烈。
「我們可以有一個家嗎?」
一時間失語,黎賀張張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人群中有人開始起鬨,逐漸雜亂不一的呼喊聲變成規律的背景樂,蓋過歡愉的鋼琴曲。
黎賀走上前,在萬眾矚目下,在好友們的注視下,接過游逸珏的玫瑰,聲音顫抖:「可以。」
游逸珏平靜而認真,仰視著自己的愛人,戰慄的手從口袋中摸出黑質絲絨盒子,打開,指戒反射出銀亮的光弧。
場內的歡呼聲達到另一個高潮。
眼眶溫熱的液體凝聚,有一滴滑落,砸在游逸珏為黎賀戴戒的手上,硬生生燙的男人心驟的一縮。
紅著眼睛拉起游逸珏,黎賀失態的抱住男人,混蛋……
「黎賀要做我一輩子的老婆咯,」游逸珏抑制不住的興奮,悄咪咪的在黎賀耳邊說:「要給我生小寶寶。」
沒個正經,黎賀瞪了他一眼,真可謂雙目含情,欲罷不能。
「啪——啪——啪——」
宮寒宇鼓掌,「白頭偕老,共諧連理。」
宮宴墨也拍拍沈童屁股,沈童反手抓住作亂的手,說出準備好的祝福:「祝黎先生和醫生浪漫至死,相濡以沫。」
主角離場後,餘下經歷一場求婚現場,感慨頗多的人。
宮寒宇作為孤寡人士,心裡那叫一個淒涼,不去捉弄一下自己看上的小炮仗,實在不得勁。
邁巴赫內,代駕開車,宮宴墨抱住沈童坐在后座,受游逸珏他們的影響,沈童的情緒不同往日。
「我看見黎先生直接感動哭了。」
淚水可以是幸福的、愉悅的……
宮宴墨弓背,將沈童罩在懷裡,下巴抵在他的鎖骨窩,「他們會很幸福……像我們一樣。」
「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看不到男人表情,沈童伸出手,捧住宮宴墨的臉。
「微醺,沒事。」
「下次還是不要喝酒了。」
「沈寶寶…」宮宴墨不答反問,「他們已經要去領結婚證,我們的關係是不是也該更進一步?」
「什麼…」
沈童困難的轉頭,男人的手爬上他的脖頸,細細摩挲。
「哥哥,你…」
從未見過這樣的宮宴墨,線條流暢的輪廓隱在昏暗的光線中,依稀可辨他眸里滿是欲望和期待,灼熱的氣息繚繞在沈童的鼻息,聲音低沉而沙啞:「沈寶寶認為對嗎?」
「……對的,」沈童抓住宮宴墨摩挲脖頸的手蹭了蹭,乖乖軟軟的,「我認為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