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分開。」溫幾栩半真半假地補充,嗓音嬌軟,卻沒能讓男人收回冷漠的視線。
「沒人能分開我們。」
他平和的陳述著,篤定的語氣,沒有任何前綴的形容詞,像是在溫幾栩心底埋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
她挽過他的手臂晃了晃,央求道:「先瞞一下,後面會公開的,好不好?」
「溫幾栩。」深冷目光撰鎖著她,「你想玩地下戀,只要你高興,陪你玩玩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的耐心有限,你想全身而退,不如趁早斷了這個念頭。」
在一起之前,或許溫幾栩還會對他心生畏懼,相處的時間越長,溫幾栩越覺得聞堰寒嘴硬心軟,就算看起來凶,也捨不得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她探身過去,在他唇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個吻,眼底揉著幾分安撫。
兩人一起用了晚餐,溫幾栩難得殷勤,不僅給他切牛排,還又是錘腿又是錘肩的,把聞堰寒倒豎的眉梢給哄得平整,唯有一雙冷長眼眸睨著她。
「你以前追遲硯的時候,也是這樣?」
溫幾栩不樂意了,「我可沒那麼卑微。」
聞堰寒輕嗤一聲,心情卻是愉悅的。
目送著溫幾栩回了星火基地,她一步三回頭,不舍的模樣讓聞堰寒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隔著數十米的距離,聞堰寒給她打來了電話,聲音帶著慣有的磁:「這麼捨不得我的話,今晚宿在我那。」
「你那睡著不舒服。」
聞堰寒:「我看你昨晚睡得倒是挺好。」
想到昨夜的情景,溫幾栩這時才覺得羞赧,唇角卻是勾著的,「也就一般吧。」
「一般?」
上揚的尾調卻暗含警告。
已經逃離大魔王爪牙的溫幾栩仗著他抓不到,不客氣地挑刺:「你身上太硌了,全是骨頭。」
「栩栩,那可不是髂骨。」
溫幾栩遲愣半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幸好夜色濃稠,沒人瞧見她此刻的窘態。
*
回到青野,已至入夜,聞堰寒停好車,阿言抱著一個方形盒子跟上來,道:「Vinnett你可算回來了,遲老師讓我帶給你的東西,說讓你交給他一個朋友。」
聞堰寒眸底閃過一絲烏暗,面色如常地打開。
「你說這遲老師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辭了,雖然現在聘這個五十幾的老爺子也講得挺好,但也太死板無了些,哪比得上又年輕又帥的……」
待看到盒子裡的東西,阿言微愣:「針織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