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帝赐婚之后,两人的关系下子又跌回之前“相敬如冰”的状态,加上萧兆诚在宫里忙,他又忙着山庄的布置,迎娶公主的事宜,两人相处的时间比以前更少,通常碰上面时都是深夜,都累得半死的倒头就睡,下来甚至十句话都不到。
“什么事么乐?”穆英瑜看着笑得开心的萧兆诚问道。
萧兆诚惊,扭头看他,笑容微敛:“回来啦……”
穆英瑜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不悦,但不知是否被他的笑感染,也还是笑着问:“在想什么呢?看笑得那么欢。”
萧兆诚想想,自己呵呵又笑两声,却摇摇头道:“不告诉!”他本生得俊秀,般微扬眉,眼神中透着俏皮的笑意,整个人都散发着少年特有的阳光气息,穆英瑜看得竟呆住。
“怎么?”发现穆英瑜呆呆的看着自己,萧兆诚不禁有些奇怪问道。
“……”他看看少年,笑意未褪,眼中的好奇令他忍不住也笑起来,“呵呵,不告诉,也不告诉!”
萧兆诚眼瞪:“当稀罕么?”罢使性子似的扭身抓起放在茶几上的书卷看起来。
穆英瑜笑着摇摇头,上前拉开他手里的书道:“拿反。”坐到他身旁,又道:“们段时日不曾好好话。”
萧兆诚——甄灿抬眼看他,渐渐收笑,淡淡道:“是啊,近来忙嘛。”
穆英瑜见他转眼又变成平日轻讥淡讽的调调,心中顿时酸涩起来,苦笑道:“若是怪便直吧,能否莫再般时不时的拿话刺?”
甄灿低头:“哪里是在怪,事又不是算的。”
穆英瑜轻叹口气,静下,强打精神笑道:“父亲让们想想山庄叫什么名字好,要尽早订做匾额才好。”
“昭阳……”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昭阳?嗯,似乎不错!”穆英瑜几乎是讨好的立刻就认同个名字。
甄灿惊,连忙摇头:“不……还是不要叫名字,不好……再想个吧。”
“怎么?昭阳山庄,不是挺好么?”
“……还是……问问父亲和重父的意思吧,莫太随意。”甄灿胡乱找个由头。
穆英瑜看着他,沉默。
是夜,两人并肩同榻而眠。
甄灿睡里边,背朝的外侧,感觉到穆英瑜翻个身,随后条手臂轻轻搭在他腰上……他知道穆英瑜睡姿向老实,有时可以个动作睡到明,他没睡,想做什么?!
“兆诚。”穆英瑜轻轻唤声,“睡么?”
甄灿忽然有种不安,又紧张的感觉,虽然觉得感觉出现得不合时宜……
良久,“没有。”
“嗯……,想问……是不是直在气?”
“怎么么问?气什么?”
“呃……们还没圆房,就要娶公主……”
“……”
“……是不是应该……呃……重父跟……应该……”
“没的事!睡!”猛的推开他的手,甄灿打断他的话。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
甄灿却再也睡不着,股火在胸口里翻着,他分不清是种不甘,甚至是愤怒的感情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向哪里发泄种情绪。
华阳山庄
山庄的名字最终还是没用“昭阳”,穆英瑜与父亲和重父商议之后取公主闺名中的个字再合“昭阳”的“阳”字,定名为:华阳山庄,据名字阳气重,适合座临近双凤陵久受阴庇的宅子,所谓阴阳中合。
甄灿私下觉得名字听着象前生那世上的哪个温泉旅馆的名字,但是人家都订下匾,也就什么也没。
好容易到六月底,帝学司的三季休开始,各皇子伴读都各自准备着季休后的季试,所谓休也没几个真的在休息的。
只有甄灿最惨,三季休,他从日半在文德司修抄《通史文库》变成全呆在文德司修抄,六月底正是热得冒烟的日子,文德司里的官员们雇十来个小厮摇扇子,可甄灿不是礼部的官员,分不到他头上,又是坐在角落,连搭个风的可能都没有,于是就他人顶着头大汗在那儿抄书……
当穆英瑜去文德司找萧兆诚的时候,便看到少年下半身只着亵裤,裤腿卷得老高,光着脚丫,上半身的衣衫件不剩,光着膀子,露出不怎么结实的肩背,趴在桌上埋头苦抄。
边上有年轻的小官看着他那模样,私下捂着嘴偷笑,年纪大些则是皱眉摇头颇看不惯的样子。只是萧兆诚全不放在眼里,只扪心思做自己的事。
穆英瑜苦笑,叹口气过去轻轻用手叩下桌面:“兆诚。”
萧兆诚闻言抬头,有些惊诧:“咦?怎么来?”
“咳……,衣服!”穆英瑜叹气。
萧兆诚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周围,不以为然:“都是的,还怕被看掉块肉啊?么热的,恨不得连皮都脱,脱几件衣服算什么?”
穆英瑜怔怔,叹道:“都脱招蚊子咬,好歹穿件。”
萧兆诚眨眨眼,知道他只是找个由头想让自己穿件衣服,想想还是披件里衣,再问:“……怎么跑来?”
人是在礼部任职没错,可是以他如今准驸马的身份,礼部早就放他大假,让他在家里准备迎亲的事,而且,就算他来上工,那也是在外务司呀,怎么跑到文德司来?
穆英瑜笑道:“么热,重父差人送冰镇的梅果羹过来,分份给送来。”着直收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只竹编的小格笼煲放在桌案上。
萧兆诚看看他,再看看那格笼煲:“重父让送来的吧?”
穆英瑜头:“嗯。”
翻个白眼,甄灿觉得自己从来没么讨厌人实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