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醇戴着面具的脸,终于露出一丝无奈不过还是嗓音含笑的说道,“我还真是好这一口只是可惜,这位公子,不好这一口,这一次还是他头一次来上京,他是我好友,之前又多年生活在北边苦寒之地,没见过世面,我好歹招呼他一下,姐姐们却这么热情,我只是担心吓到就不好了,不如待会我俩在里面说会话,再叫姐妹们一起玩……”,刘醇说。
“这样,姐妹们散了,让人家好兄弟好好在咱们欢楼玩,不过等会可要交姑娘们陪着,银子可不要吝惜,刘公子要千万舍得……”,一位年长些的欢楼姐姐算了带头放过刘醇和拔烈兰了。
刘醇这才拉着拔烈兰一步步走到三楼,一处包厢中。
这里是香雪兰特意给刘醇安排的。
一进包厢刘醇嘴角一勾,摘下自己的面具。
“果然是你”,拔烈兰毫不意外看着刘醇。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刘醇对着拔烈兰微微一笑。
“你我敌对多年,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一次来上京,是护送你们的公主,可你们的公主来到上京之后,就一直呆在馆驿之中,我都不知道东胡人的公主,这么大家闺秀这么娴静呢”,刘醇微微一笑说道。
“你刚才还去买姑娘家用的首饰,怎么送给谁”,刘醇说道。
“你在审问我,用你们大金人的一套”,拔烈兰不屑的看着刘醇。
“不想和我说,就去和我们少将军说”,刘醇眉毛上扬说道。
“在这上京中,已经不是桐关和碎叶城,你和你们少将军还管这么多”,拔烈兰说道。
“如果你们见到我们皇帝,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到时候可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如果此时和我说,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替你出主意”,刘醇微微一笑。
“不会是你们公主,不想嫁给我们的皇帝,当妃子,半路逃了”,刘醇突然说道。
拔烈兰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就差脱口而出了,幸亏大将军,不愧是大将军,忍住了。
“她一向任性,听说了你们皇帝已经快五十岁了,又一身重病,无论如何不肯来,的确出逃了,这一路我们来上京,我收到消息,公主已经回部落了,可我们已经到了上京”,说到这里拔烈兰叹了一口气。
“你们东胡的王,一向疼爱自己的小女儿,就算她回来了,也不会送来和你们汇合,说不定一开始你们的王,就不忍心送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来上京”,刘醇说。
“这你也猜到了”,拔烈兰仿佛很头疼。
不可能这么简单,此事太过儿戏,刘醇内心感觉到一阵疑惑,可拔烈兰为什么要让他这么认为,刘醇不太明白不过既然拔烈兰武将要演文戏刘醇索性配合到底。
这么想刘醇表面上,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最让我烦躁的是,你们皇帝已经让我们两天后去参加宫宴”,拔烈兰皱眉说。
“哦,宫宴,好事情,皇宫里面好吃的颇多”,刘醇露出一丝羡慕。
拔烈兰仿佛很忧愁,刘醇看着也挺配合。
“你们怎么安排的,你们来上京那一天,马车里面我可看到马车的人儿了,是个美人”,刘醇赞叹一句。
“什么美人,那人是直勒荣铎”,拔烈兰说道。
荣泽,竟然是他,刘醇这么想,不由得倒是真心有点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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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胡和亲
直勒荣泽,那可是东胡王最宠爱的小儿子,竟然也舍得派出来。
“你们的王这一次当真是大胆了”,刘醇有点惊讶。
莫非东胡的王这一次真的是单纯让自己儿子出来见见世面。
拔烈兰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王的吩咐也就罢了,可惜这一次完全是荣泽自己偷偷跑来的,他的意思是要誓死保护自己的姐妹不被大金的老皇帝糟蹋”。
“好哥哥”,刘醇赞叹一句。
“那么他来了,两天后还要入宫,万一身份被戳穿,可怎么办”,刘醇好奇问拔烈兰。
“荣泽如今的年纪不过十六岁,我们东胡的女子十八岁的年纪和他此时的年纪身高差不多,荣泽伪装起来,也还算勉强,加上他自己又有西域人的血统,长相好看”,拔烈兰低声说道。
说到这里还看向刘醇。
刘醇刚好就在等着拔烈兰的眼神。
“哎,那怎么办呢,在这偌大的上京,你可只认识我,有什么想要托付的事情,只能委托我来做了”,刘醇说。
“我这么义气,你我毕竟认识,还打过那么多场,我不可能不帮你,眼看着你被人看穿”,刘醇嘴角上扬。
“你们东胡这一次不会只是让一个公主过来,就没有旁的准备了对不对,直勒荣泽又是一个男子,入皇宫语言又不太熟练,万一应对上面有个人陪衬着总是好的,而那人必须是你们熟悉的人”,刘醇试探一句。
拔烈兰仿佛很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道,“我这一次来见你不为了旁的,只是希望在宫宴那天,你能打扮成侍从的样子,陪在荣泽身边,你也知道你们大金人,和我们东胡人的语言不通,很少有人能够听懂我们的话”。
“你们来大金什么都没有准备”,刘醇好奇。
“最起码应该有熟悉大金语言的人”,刘醇说。
“自然有的,不过荣泽现在要伪装成公主的样子,怎么能开口说话在说荣泽也不是很熟练大金的话,我也是”,拔烈兰仿佛很为难。
“原本还想着勉强支撑,只是想不到,买一个东西都这么难”,拔烈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