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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痛无法被治愈,只会随着时间成为梦魇的导火索。
“啪”火辣直接扇在她的侧脸,几乎快把她半张脸都掴歪了。
母亲指着她,瞪得突出的眼睛冒着火,痛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要害死你姐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黑心种”
“小宜正是关键时候,你这么诬陷她,外面媒体全都在盯着如果有什么岔子我真要弄死你个缺德的”
“我当初就不该生你你个丧门的”
“你就是活克我”
“你就在这儿待着不想好怎么跟我交代别想出来”
“饭你也别想吃饿死你得了。”
迷迷糊糊间,房门被打开。
岑颂宜站在她面前,背着光自上而下睥睨着她,眼神冷漠至极,还有几分自信的逞意。
“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出来妈不喜欢你,怎么都不会喜欢你。”
“岑芙,你如果想过得舒服点,就得老老实实听我的,懂吗”
“别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更别想惦记属于我的东西。”
“岑芙,你记清楚。”
“是你先招惹我。”
“两次。”
指尖抽搐一下,岑芙从回忆抽离。
视线里是许砚谈近在咫尺的脸庞,他如鹰隼般的审视能挖取她的每一寸心绪。
回忆和梦魇的内容混作一团让她分不清真实虚假,只感觉森冷从大腿往上冒,她试了力气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眼神飘忽,慌乱又害怕“你,你别这样。”
她推开许砚谈的胸膛,跳下机车的皮椅,这么被两方人夹在中间,她根本找不到处理办法。
岑芙急得语气促“我跟你道歉行不行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的。”
“你放过我吧。”
方才她抽手离开的时候,指尖的冰凉蹭到了他的脸颊上。
她惶遽的神情落在许砚谈眼底,他缓缓颦了眉,“你在怕什么”
许砚谈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让岑芙感受到了危机,她已经跳进了他布下的陷阱,可是又不能任由自己这么被他牵着走。
如果甘愿任他摆布,最终她会在妈妈和岑颂宜的手下被撕碎。
破碎的不是她的身体,被摧毁的即将是她那颗对自由,对未来还有盼望的心。
“你去找岑颂宜”岑芙破口喊着,眼梢染上些赤色,她摇着头,眉头拧成一团“你找岑颂宜吧她既喜欢你,你们又般配。”
“求你,别再这样对我了,好不好。”
许砚谈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好像他往前靠一步就能要了她的命似的。
天色以一个很快的度昏聩下去,只有巷口还有光,他侧身而立,寸头下的浓眉也逐渐皱紧。
许砚谈抿起唇线,镇定的眼神与她的产生鲜明对比“不行。”
说罢,他舒展了眉宇,又挂上那副痞浑的嘴脸,幽幽道“我就看上你了。”
他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剪刀,剪断了悬着她心脏的那根绳。
啪嚓她跌宕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
既然谈不拢,也没必要继续扯了。
岑芙伸手推开他,“你让开混蛋”无视许砚谈装模作样往后踉跄的那两步,头也不回地跑走。
许砚谈瞄着她走远,直到看不见身影。
小姑娘持着柔软嗓音骂出的那句“混蛋”仿佛还在耳畔环绕。
软乎乎的,根本没威慑力,奇了怪的耐听。
他无声哼了一下。
视线收回的瞬间,透明的空气屏幕上回映着她方才恐惧的神色。
那根本不是泛泛程度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