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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开,敲碎了一层又一层硬壳。
许砚谈终于见到了自己想看见的岑芙。
圈着自己脖颈的,赖在自己怀前的,大胆又热烈的岑芙。
可就像甲鱼离了壳,里面的肉体是脆弱又柔软的。
许砚谈猎鹰一般的洞察力,在岑芙踮起脚迷离索吻的那一瞬间就抖动了警觉的翼尾。
可他是混蛋,是头脑清晰,明知故侵的混蛋。
许砚谈掐着她的腰,带着人转身,直接单手把岑芙搂腰提起来放到矮玄关柜上。
岑芙坐在上面,才刚刚和许砚谈平视。
她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许砚谈就将身位挤了进来,单手撑在台面上,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强势又急促地攫住她的唇瓣。
“唔”岑芙只得顺着姿势舒服将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一口气还没换上来,近半的氧气就被他夺走。
她迷迷瞪瞪地半睁着眼,第一次看见了许砚谈接吻时的神情。
看见了他舒展的眉,看见他合着的眼。
他右眼皮上始终不褪的伤疤,剌伤了岑芙的心。
他味觉淡漠,却在那天晚上与自己低喃,形容两人亲吻的甜味。
这样的许砚谈,让她喜欢到快要疯。
与他接吻这件事是岑芙十八年来最大的瘾,碰了就戒不掉。
啧咂声此起彼伏。
岑芙的头脑逐渐变得雪白一片,许多揣着回忆画面的雪花飘进来。
这件事告诉你,你就给我烂在肚子里。
岑芙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瓣送到他口中,更近。
当年在厂里的事故不是意外。
许砚谈扣着她后脑的手往下滑,捏住她的耳垂,岑芙禁不住嘤咛一声。
你爸那个死脑筋的,如果没我,他估计到死都是给人打工的命
许砚谈的舌头有些粗糙,扫得她口腔壁边都在痒,心跳也跟着痒。
妈您的意思是,许砚谈叔叔伤腿,是
岑芙享受着他粗重的呼吸,自己逐渐急促不稳的气息隐藏在这之下。
哎呀,那东西本来就砸不死人的
她身体软,被亲得连坐都坐不住了,手臂用力,抱他脖子抱得更紧。
我就知道你爸什么脾性,他指定冲上去。
悲哀如岩浆热流,从脚底喷到岑芙的眼底,她咬住他的舌尖。
你妈我这辈子就冒那一次险,还不是保了你和你爸下半辈子富贵。
岑芙并拢双腿,更贴近地与他相拥,在窒息之前带着涎丝挣脱,额头埋在他颈窝锁骨,不停地细喘。
你爸这些年不受许家帮衬我为什么没意见还不就是为了把这个恩情攒着给你攒婚约的。许衡那个时候只是个帮衬的,过去这些年,现在已经是一把手了,为了他,你爸把腰废了,我们家是许家一把手的救命恩人,什么都不要,就求能把你娶进家门照顾好了,他们能不答应
羽睫扫着他的脖颈,岑芙的热泪在眼眶里晃,嘴唇不停的颤。
只要一个眨眼,滚烫的珍珠就会落进他深壑的锁骨窝里。
岑芙就快要伪装不住了,她本以为尽全力抱紧他,和他亲吻,就可以抵消自己心头灌顶的哀伤。
可是为什么不行。
许砚谈越是抱紧她,越是揉捏她,越是摹吻她,岑芙就越来越难过。
许砚谈任由她靠在自己怀里,耳畔听着她细细的喘,如绝妙旋律,顺耳舒心。
他垂眸,睨了一眼岑芙,双手托着她的腿弯把人面对面抱起来,往客厅走。
岑芙就搂着他的脖子,随着他抱着自己走,呆的眼神看着越来越远的玄关。
最后许砚谈在沙前坐下,捏着她的腰板,让她直起身与自己对视。
岑芙坐在他腿上,两膝盖顶着沙面,熟悉的姿势和地点,仿若还是那天看电影接吻的场面。
许砚谈的目光一直热烈,但是今天在岑芙眼里尤为滚烫,仿佛能把她所有的隐瞒和愧疚都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