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炜恒却觉得殷时青也太好打了,一份两荤两素的套餐居然就满足了。
“王晟嘴角长了个疮?”龚炜恒一边翻看班级群的聊天记录,一边神情古怪地问道。
这会儿班级群里已经传开了,群里有人正在感慨殷时青的嘴是不是镀了金,前脚说王晟会长疮,后脚他居然就真的长了。
王晟倒是想呛两句“什么镀了金那叫乌鸦嘴”,可他嘴角疼得厉害,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疼痛了,实在没精力在群里和同学斗嘴。
“对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对群聊不感兴趣的殷时青咽下最后一口狮子头,满足地抽了一张纸巾。
说到正事,龚炜恒也没兴致再关注八卦了。
他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个……我看你像是学过一点的样子,不知道你们那个圈子里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大师能介绍一个给我?”
殷时青眼睛一亮,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谁说最近接不到生意,生意这不就送上门了吗。
她赶紧说道:“你想找哪种大师,算命看风水我不行,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个靠谱的,要是驱邪除祟消灾避难……”她拍了拍胸膛自信地说,“找我就行,保证给你一步到位不留后患。”
龚炜恒看着殷时青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真是越来越像神棍了……
他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少年的全身照,递给殷时青,说道:“这是我表弟,想找个大师的就是他,不过事情有些复杂,他也说不清想找哪一类的大师。”
殷时青瞅了一眼,摇头道:“这张照片至少三年前了,太久远了,你找一张近期的,像素高点的,最好每个角度都有,千万别美颜,有视频就更好了。”
龚炜恒又吃了一惊,照片是全屏的,什么信息都看不见,她怎么一眼就看出这是三年前的照片?
不过这种时候问为什么显然有点不太合适,所以他干脆什么也没问,了个x问曹鑫要了几张近照,重新递给了殷时青。
殷时青看了一阵,用手点了点手机屏幕说:“你的表弟月角气色暗滞,母亲应该病了,不过病得不重。”
龚炜恒更惊奇了:“对啊,我大姑最近身体确实有点不舒服,但也看不出什么明显问题,就是身体乏力没精神,总是想睡。睡着了又一个劲地说梦话,梦话的内容还特别奇怪。也不是没去医院看过,什么大毛病也查不出来,顶多算是亚健康。”
“西医是这样的,要病变到一定的程度才会确诊为某种疾病。”殷时青点点头,“要单单是这个问题,你表弟应该不会想求助‘大师’,你姑姑的梦话都说些什么?”
龚炜恒说道:“最奇怪的就是这个,大姑梦话说的都是类似‘都是妈不好’、‘你别怪妈’之类的话,醒来总是泪流满面的,问她都梦见什么了又不肯说,总说想不起来了。”
“我表弟就挺纳闷,他们母子关系还挺不错的,并没有什么天大的矛盾,他也没有兄弟姐妹。现在他甚至有点怀疑大姑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或者梦见前世了。”
“不对吧……”殷时青疑惑道,“你表弟眉淡且不长不短,眉尾下有纹路,应该是有姐妹的,不过似乎已经夭折了。这个具体还是要问你大姑,我不太擅长这个。”
得不到明确的答案,龚炜恒更加担忧起来,但终究不是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只能把殷时青的话原封不动地转给他表弟曹鑫。
曹鑫对此也是心存疑虑,可最近他妈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不仅仅是说梦话,甚至开始在梦中手舞足蹈、大声哭喊了。
中医西医都看过,药也喝了,喝药的时候能睡得安稳些,但药一停还是老样子。
到了这份上,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病急乱投医了。
双方约好周六殷时青上门去看看情况,殷时青美滋滋地把记在备忘录上。
临了龚炜恒还是有点不太信任地问道:“殷时青你到底行不行啊?如果不行……”
那你介绍个靠谱的给我们也行啊,大不了付你介绍费。
这时,殷时青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哎呀”了一声,说道:“我听说最近的客户和以前不一样了,只认证书不认人,没有证书的一律当做骗子。这样吧,你把我的证书给你表弟,免得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