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晴朗。
这道阴冷的声音悠悠地盘旋良久,但江雍仍未见空中有何异样。
突然,江雍瞳孔微缩,他双脚猛然一扭,一气跃上了大院的屋顶。
就在江雍跃起的刹那,两双铁钩猛地撕开了之前江雍倚靠的院墙。
一道人影破开厚实的砖墙,他跨进院子,有些意外地说道:
“速度不错。”
来人身着黛紫锦袍,肩披玄色斗篷,手持血色双钩,其面容与金子扬相差无几,却没有半点轻狂之气。
他冷酷的脸庞尽显阴狠,气势非凡,正是督查使,金子昂。
江雍额上渗出几滴冷汗。
方才双钩撕来,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半点征兆。
金子昂环步大院,他瞧了瞧院内可怖的血泊,还有在地上激动地不断扭动的金子扬,旋即他伸脚一踢,紧跟着金子扬身上的束缚尽解。
金子扬连滚带爬地抱住金子昂的大腿,他涕泪俱下的说道:
“哥!你终于来了!这个江雍,你一定要杀了他!!不……不,给他留下一口气,把他交给我!”
金子昂没有正眼看自己弟弟一眼,他的眼睛紧紧与江雍对视,似要看穿江雍一般。
金子扬见哥哥不搭理自己,他正欲继续哭诉,却见后者忽然低头看向金子扬,但目中并无半点怜爱,有的只是冷血动物般的残忍。
“聒噪!”
金子昂再次踹出一脚,正好踢在金子扬鲜血淋漓的嘴上。
随着几颗烂牙飞出,金子扬被踢出了大院外,如踢走一团垃圾一般。
金子昂淡淡开口,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道:
“江雍,我请了你这么多次你都没来,今天怎么自己到这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款待你。”
闻言,江雍目露犀利,眼前的金子昂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而猎物,就是自己!
江雍沉声说道:
“金大人,江某不请自来,多有得罪!家妻病危,素闻崇瑞城之宝青怜花可解万毒,有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神效,恳请金大人赐江某一朵,日后必有重谢!”
只见金子昂手中巨钩垂地,他姿态随意的看着屋顶的江雍,说道:
“江雍,世上和你同名同姓的人,数不清啊。可是能有这般实力,又刚刚好在二十年前突然来到崇瑞城的人,惟有“疯秀才”江雍了,你说是吧?”
江雍不作回应,并暗自催动了袖中追雷剑。
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危险,却不是来自金子昂的话语。
();() 金子昂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身为督察使,我还知道一些小小的秘闻,二十年前你被瑚木王朝之人追杀,其真正的原因是,你在擒住魔人的同时,还拿走了魔人身上的重宝,螭龙玉佩!”
金子昂眼神炽热,他挤出一丝阴冷的假笑,道:
“你把玉佩交给我,我把身上两朵青怜花都给你,这个交易如何?”
见状,江雍皱眉,抱拳说道:
“金大人可能听到了市井流言,江某身上并没有……”
还未说完,江雍的瞳孔快速收缩。
他终于知道了之前感知到的危险从何处而来。
在夜色的掩护下,院中原本不堪的血泊正以金子昂为中心不断缩小,快速流向金子昂抵在地面上的双钩。
原来方才不过是缓兵之计!
眨眼之间,只见金子昂身形起伏,他手中的双钩流动着耀眼的赤芒,朝江雍极速扫来。
而江雍袖中追雷剑早已蓄势待发。
江雍手掌瞬间作印,下一刻,长剑从他袖中呼啸飞出。
追雷剑的剑光犹如闪电,带出一道炫目蓝光,与金子昂双钩挫在一起,震出刺耳至极的金铁之声。
金子昂被追雷剑的雷霆一击打得倒卷飞出,他重新落至大院地上。
“竟能断我宝钩!”
金子昂侧视手中双钩,惊道。
那殷红的双钩被削去一截,随后竟如活人一般流出鲜血。
冷风中,金子昂审视着江雍手中幽蓝长剑,阴恻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