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过,不论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哭。
哭,没有用!
哭,只会让别人看轻你!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她们怎可如此?
如此下去,公子只怕要丢了性命!
“他是谢家的嫡子,可不是我的嫡子。”王氏看着松萝,眼里闪着寒光,“你该去找谢娘子救她的儿子。
”
“还不走?难不成要我请你走?”刘妈妈吼道
她看着抖如筛糠的松萝,她就瞧不得这些小女娘的狐媚样儿,装可怜给谁看?她可不是那些男子,随随便便就会心软。
松萝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几日前就是被她推倒,摔到了腿,现下还没有好。
刘妈妈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松萝见此,瘸着腿飞也似地跑开了。
“呸!瘸着腿还能跑这么快,装样!”
松萝仓皇间跑到书房,看到谢焘,‘噗通’一声跪下,“老爷,救救公子!”
谢焘丢下手中的书,忙去扶起,“松萝,这是怎么了?快快起来!”
“老爷,公子昏迷了三日,高热不退,请了大夫也不见效,无知无觉,求老爷想想办法,救救公子。”
若无十万火急之事,他从不出书房,王氏也并没有将谢凝生病的事告知他,是以,他并不知情。
“连大夫都治不了,这、这可如何是好?”谢焘摸着杂乱的胡须,来回踱步。
“有了!”他突然一拍脑袋,“上次五娘、六娘生病时,还剩下一些草药,我给拿了过来,估计有用。”
他翻到书架的最上层,拿出两个药包,从里面挑出一些菊花、金银花、柴胡之类的草药。
“都是清热解毒、解表退热的药,你拿回去给凝哥儿服下。”
“老爷,不成的、不成的。”松萝带着哭腔说道。
这药方是她送出去,她岂会不知?
公子交代过,一人一方,一病一
方,万不可胡乱用药。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多一味少一味,多一钱少一钱,都可要人命。”
何况大夫开的药已经有这几味药,吃下去三天,还不见效,这药方大概是无效的,得换方子。
“你且去试试,就算没用,也吃不死人的。”谢焘将草药包起来,交给松萝。
松萝木然接过:吃不死人?
她来是为了救公子,不是为了试方子。
她吸了口气,说道:“老爷,您想想办法,公子这样不吃不喝,恐怕熬不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