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咬牙,转头看向淮阳郡主。
“母亲,还给她。”
淮阳郡主摇头,“不行,家里哪有银子?”
“母亲!”谢恒头上青筋直露,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低吼。
“给她,难道你真想让她将事情闹到景王那里去?”
淮阳郡主想起景王素日的为人,心底到底有些打怵。
但让她拿钱出来还给顾楠便等同于喝她的血,割她的肉,她做不到。
谢恒了解自己母亲,只得自己吩咐张妈妈。……
谢恒了解自己母亲,只得自己吩咐张妈妈。
“去我屋里拿铺子和庄子的地契。”
顾楠晃了晃手上的小本子,“还有五万两银子。”
谢恒只能咬牙加了一句。
“再拿五万两银票来。”
淮阳郡主看着顾楠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不要,不许给她。”
谢恒不耐烦捏了捏眉心,厉声怒吼:“还不快去。”
张妈妈快去快回,很快就从南山堂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张红契并一叠银票。
淮阳郡主疼得心肝肉直颤颤,下意识想伸手去夺,却被谢恒一把抓过来,塞给了顾楠。
顾楠望着手里的银票,心里更加惊怒。
能出手就拿出五万两银票来,可见文昌侯府根本不是捉襟见肘。
不过是合起伙来骗她罢了。
她将东西递给了如意。
“仔细数数,免得错了账。”
淮阳郡主气得肺管子疼。
谢恒脸更黑了。
如意上前接过来地契仔细查看一番,然后又清点了一票,大声道:
“回姑娘,夫人和世子借的六间铺子,两座庄子和五万两银票都还回来了。
这些东西若是存在钱庄,三年少说也得有两千两的利息呢。”
顾楠故作惊讶,“这么多利息呢?那我岂不是亏很多?”
如意有些意外自家姑娘会接她的话,连忙点头。
“谁说不是呢,姑娘就是太心善了,才会借了这么久都不催着还。”
顾楠冷笑。
今生她可不会做个心善的人。
“婆婆也听到了,那就再加两千两的利息吧。”
淮阳郡主气得想吐血,指着顾楠大骂。
“黑心肝的东西,自个家人借钱竟然还要算利息,你钻进钱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