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宜与魏允公顺路同行,一同抵达姜琬宜的闺房后,她便毕恭毕敬地与魏允公道别。
姜琬宜跨入房门,瞬间放下礼戒,如释重负般躺倒在床上。
她只觉得今日疲惫至极,本来癸水来临,身体不适,又从早到现在未曾停歇,此刻只想稍作歇息,再起身处理府中事务。
可谁知没过多久,魏允公竟抱着睡衣和一床被子走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姜琬宜惊坐而起,下意识的言语脱口而出:
“二爷来此有何事?”
魏允公看着她放下防备,恢复到自己熟悉的模样,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愉悦。
“如今有外人住进国公府,若我们夫妻二人分居,传出去对我们的声誉恐怕不利。所以我就搬回房间了!”
这倒是谢语始料未及的,不过魏允公所言也不无道理,但那些风言风语她早已不在意了。
毕竟新婚之夜的那些难听话语,她听得还少吗?
她不以为意地继续躺下,坦然道:
“那便回来吧!”
魏允公点头应是,将被子放在空着的那一侧,把自己的衣物整理进衣柜。
再转头,却现姜琬宜已进入梦乡。
魏允公脚步缓缓,却异常坚定地向姜琬宜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那白皙如玉的脸庞上,那均匀的呼吸声仿佛是一轻柔的旋律,使他情不自禁地驻足。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的心绪翻涌,不禁陷入了回忆的旋涡。
他回忆起自己的新婚之夜,身披喜服的他,如同无畏的战士,手持长鞭,胯下骏马如电,义无反顾地冲向燕州的征途,无视父母的阻拦。
他苦苦追寻,终于见到了谢语。
当他看到谢语满脸愧疚地从马车上走下来时,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他恍然大悟,或许自己做错了。
他的初衷并非让谢语伤心或内疚,而是希望她能如儿时那般,无忧无虑,每天充满欢笑。
然而,事与愿违。
眼前的顾云轼将谢语紧紧护在身后,而谢语对顾云轼的依赖也溢于言表。
谢语即使身处绝境,也从未依靠过其他男人,顾云轼是唯一的例外。
那一刻,魏允公深刻地意识到,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自己已一败涂地。
他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却被谢语叫住。
她让雨橙从马车中取出他们最爱的糖果,然后像初次相识那般活泼地走到魏允公面前。
她将糖果放入魏允公手中,宛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让魏允公的心瞬间被温暖淹没。
她轻声说道:
“魏允公,你是第三个吃到我和顾云轼喜糖的人。”
那一刻,谢语的笑容仿佛阳光穿透云层,温暖而耀眼。
魏允公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心中涌起无尽的感动。
他深知,对谢语的感情已深入骨髓,但他必须放下,衷心祝愿她和顾云轼幸福美满。
身后的顾云轼走上前来,坦诚地对魏允公说:
“魏兄既然来了,不如与我和阿语一同前往燕州看看!”
谢语疑惑地看着顾云轼,而顾云轼向她微微点头,她眼中的疑惑渐渐消散。
燕州,之前为了与顾云轼抢夺阿语,魏允公效仿着顾云轼给燕州捐了不少钱。
“魏兄,难道不想看看自己资助的燕州是怎么一番景象?”
顾云轼的这句话,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魏允公内心深处的波澜。
他动摇了,他身边许多人都对燕州有一种向往。
顾云轼与阿语是;
谢词姐姐、兄长和太子表哥是;
还有那位从小与自己亲近的九皇子表弟也是。
他也想看看燕州到底是什么样子!
魏允公终于下定决心,与顾云轼一同骑马前往燕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