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抬颚,依旧是那副不情愿的模样,“我不进去。”庄继北尴尬的笑了下,抓住温从的手,装腔作势的训道:“快跟我进去!”
温从也是真舍得脸面了。
竟然愿意让自己被人误会为男倌。
温从像是只是说说,并不在意,庄继北心里却瘙痒极了。
他盯着温从,抿紧唇,感慨,若是柳南风那种地方真有温从这么标致的美人,强取豪夺也不为过。
许是庄继北的眼神过于火辣辣了,温从嗤笑道:“怎么,听一句柳南风,就又想去柳南风了?快去啊,京城如今开了一家呢。”
“……”庄继北头痛道,“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旧事重提啊。”
“哦,那我不提了,我走了。”
“不行!你走哪里去!?”庄继北一把抱住他的腿。
温从筋疲力尽,“当然是去洗洗啊!”他踢开庄继北,强忍满身污垢,去了山中的雪地里,用雪水擦脸,看着一身的污渍,想死的心都有了。
庄继北随手擦了把脸,越擦越脏,温从看不下去,替他也擦了擦,然后道:“去和刚刚那个士兵问问吧,看庄大人什么时候来。”
庄继北莫名其妙:“一个小士兵,能知道什么?”
温从道:“他应该是你爹的人。”
“啊?”庄继北回头看去,心中诧异,犹豫一二,朝着刚刚那个士兵的方向去了,两人脱离人群,去了一块寂静地,外面有温从守着,想来无人会现,庄继北开口就问:“你是我爹的人??”
那士兵一改之前的卑微模样,面色微沉,拱手道:“中郎将,在下陈东,任庄将军旗下中护军一职。”
之前还懈怠散漫的庄继北一下子站直了。
他张了张嘴,整个一震惊。
“你真是我爹的人!?”随后赶忙捂住嘴,行了礼,“拜见陈将军。”
对方忙扶住他行礼的手,笑了笑:“中郎将不必虚礼。”
庄继北羞涩笑了下。
对方看着身子小小的,生杀气也不重,可官位比自己都高,正经的正三品中护军一职。
陈东道:“庄将军如今已在济州城外围,知道中郎将在城中被困,特遣在下前来宽慰,望您不必担忧,只需在此地暂时藏匿。”
庄继北道:“我爹怎么知道我会找到这里来,他就不怕我真被叛军擒住了??”
陈东一时无语,顿了下,“……中郎将要是真的能被叛军擒住,那也就坐不到中郎将这个位置了。”
“哈哈也对。”
“济州,易守难攻,西边是江水,东边是高山,北边和南边都被叛军把控,庄将军说您不善水性,所以大概率不会顺水路而下,或许会进山,便让在下在此等待。”
庄继北恍然大悟,“不愧是我爹,还真懂我。”
陈东笑笑。
庄继北又追问:“那我爹什么时候打进来?既然都已经把外面围了,那就快打啊!还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