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哗一下浇在庄继北头顶,本就因风寒骤冷骤热,一盆冷水直接将他激醒了,寒意刺骨,他哆嗦了一下,才从昏暗中看清了人影,张了张唇,却又紧紧抿住。
--------------------
第38章
温从道:“谋杀命官一案,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庄继北一怔,“谋杀?”他咬紧牙关,手撑在冰凉地面,勉强坐直,“就算是,也是误杀。”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杀的了?”
“我……”庄继北察觉自己说错了,之前他可都是矢口否认的,心中一慌,竟不知如何再解释。
“你为何要杀他们?”
“我没杀。”
“是因为私下结怨吗?又或者是利益纠葛?”
“我说了我没杀!”
“庄继北。”温从轻轻促眼,寒光划过,直叫人心底瘆得慌,“你觉得你能撑得住几道严刑?”
庄继北一愣,沉声道:“你想对我动刑?”
“是又如何?”温从起身,负手而立,“你谋杀官员,是受了谁的指示?你的父亲?还是宫里的贤妃娘娘?”
“温从!!”庄继北怒吼一声,“我自己做的事,和我家里人没有关系!!”
“所以你又承认了是你杀的人?”
庄继北一愣。
他没想到自己能第二次被绕进去,
他又一次反驳:“我没有。我所说的我做的事儿,只是打人。”
“不错,你觉得你是打了人,却不知道你手下轻重,将人误杀死。你是早有准备以此理由开脱自己谋杀罪名还是……”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庄继北一拳砸到墙上,“我说了,我没有谋杀,你听懂了吗?实在不行你来上刑,老子要是能认一句我是你孙子!”
温从盯着庄继北,“庄继北,明日的刑部会审,你就要这样去应对吗?”
他进了牢里,一把将人抵在墙上,几乎是憎恨的口气,“蠢到家了。庄继北,你真是蠢到家了,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你这个蠢货!”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几乎满是憎恶,“有能耐逛花楼有本事招暗娼,你真是个厉害的。”
庄继北摇头道:“我没有逛花楼!我……”
话到一半,他又堪堪忍住,低下了头。
他怎么好意思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去说自己去柳南风只是为了让你看见,只是想看看你对我是什么态度,只是想看你会不会为了我疯。
如今这么说了,温从可能更会觉得自己是个世间少有的大蠢货,都不用温从觉得了,他自己都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