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沈望春说。
沈望春仔细观察过萧雪雎的表情,她在听到薛孤禅的名字时,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异样来,不过她向来如此,表情少得可怜,或许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也?不无可能。
但以薛孤禅的能力,应当没狂妄到跑去青霄宗抽了萧雪雎的剑骨,不然他早就能踏平其他三?城,成为魔界之主。
那萧雪雎的剑骨到底是被谁给抽去的?
这?个问题让沈望春抓心挠肝,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他觉得如果自己得不到答案,日后就算死了都不会瞑目。
这?不会是萧雪雎想出来的折磨他的办法?吧?
要不然她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告诉自己是谁抽去她的剑骨,旁人拿了她的剑骨炼化成法?器,他拿来泡茶,这?二者?有区别吗?没有吧。
萧雪雎啊萧雪雎,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沈望春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不过一时间还找不到好看的染料,他想了想,问萧雪雎:“你从?沧溟境里拿到的功法?能用吗?”
“还好。”萧雪雎答道。
沈望春啧了一声,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感?叹说:“真是遗憾啊。”
萧雪雎回望着他,没有说话,目光中带着些许无奈。
沈望春想看的可不是这?个,他在萧雪雎的脸上找不到一点痛苦之色,只感?到十分无趣,转过身?,脚步轻快地在寝宫里巡视了一圈,给香炉里添了两?小?把拙贝罗,将快要坏掉的糕点都收拾起来,又把床铺重新整理了一通,最?后才施施然地离开?。
萧雪雎凝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很久后才收回目光。
寝宫内的琉璃灯盏次第亮起,映得萧雪雎四?周恍若白?昼,外面的天空却是阴沉沉的,仿佛要坠到头顶,一场浩大风雪将至。
出了寝宫,沈望春站在檐下,向远处眺望了会儿,又召来陆鞅,跟他说:“本座要去一趟珞珈宫。”
陆鞅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心想他们的君上终于想起自己是幽冥宫的魔君,打算一统魔界了么?
他连忙问道:“君上何时出发?”
“今晚。”沈望春说。
陆鞅道:“那属下这?就去准备。”
沈望春狐疑地看了陆鞅一眼,奇怪问他:“你准备什么?”
“啊?”陆鞅愣住,问道,“君上不带着属下一起去吗?”
“带你做什么?”
陆鞅终于意识到沈望春的意图与自己想的可能不太一样,他问:“君上去珞珈宫做什么?”
总不会是要同那薛孤禅把酒夜谈,回忆往昔吧,毕竟他们君上当上魔君还不满一年,跟薛孤禅也?没什么回忆吧。
沈望春淡淡道:“找薛孤禅讨样东西。”
“什么?”陆鞅问。
“你话太多了。”
陆鞅道:“属下也?是关心君上。”
“免了,”沈望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寝宫,对陆鞅道,“本座最?迟明晚回来,这?期间萧雪雎要是出了什么事,本座唯你是问。”
“属下明白?。”
沈望春只交代了这?么一桩事,便离开?幽冥宫,前往鹿城去了。
群山连绵,黄沙远阔。
鹿城位于望乡城的西南方向,就气候的恶劣程度而?言,和?望乡城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珞珈宫的魔君薛孤禅曾是八苦寺的得道高僧,后不知何故,一夜之间杀了寺中弟子三?十余人,改修魔道,入了魔界。
虽已破了杀戒,薛孤禅仍旧是做他的和?尚,光着脑袋,一袭灰色僧衣,他不仅每日要诵经?念佛,闲暇的时候还会给鹿城的魔族们讲经?,劝他们不要杀生。
沈望春来到珞珈宫外,这?里的魔族不是很认得他,冲上前来将他拦下,沈望春只道:“去告诉你们魔君,沈望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