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男装之后,我更忙了。奔波于g市和s市之间,基本没什么时间陪严枞。他也不介意,只要晚上能在家折腾我就行。他精力不是一般地旺盛,有时我出门进货回来很累,他也非要干那事。我如果执意不干他就会赌气。让我很无奈,好像夫妻之间除了这个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时候我想和他分享一些见闻和趣事,他总是会说一边做一边就。反正就是晚上就必须要做。这让我很烦也很苦恼。
一天,我独自去了夫妻店吃午饭,老板娘看出了我有心事,问我怎么了,我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第一是证明他非常爱你,想把你嵌进骨子里。第二,他对老婆的概念就是需要过一辈子的人,他对你做的所有他都认为是你应该尽的义务。换句话说,他娶老婆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各项需求的,而自己并不必付出什么。”老板娘说的很透彻。
我微微愣,感觉这两种都不适合严枞。他没有第一种说的那样好,但也不是像第二种那么差。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他爸妈来我家了,态度还算可以,商定了订婚的日子,父母也都同意。接下来的话我却不淡定了:“我们是这样打算的,定婚呢其实就是先定下来为结婚做准备,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一个月后的那天也是个好日子,咱们就把婚期也定了吧!”他妈眉开眼笑的。
“我不同意,哪有定婚和结婚连起来办的?你也太仓促了,房子呢。我们住哪?我不同意。”我毫不让步,必定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必须自己决定。
严枞倒是开心的很,听我这么说马上劝我:“日子是非常好的,我妈找人算过了,早点结婚不是更好吗?咱们现在跟结婚也没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现在不管怎么样也是单身,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我不想这个时候结婚。你也说了现在和结婚没区别,那还着什么急呀。”我据理力争。
看我态度强硬,他妈看向了我妈。
我妈看看我说:“是有点仓促了,装修的时间都没有,先订婚吧!”
“你看项兰,是这样的,我们有打算,我们想让两个孩子跟我们一起住,我们也老了,他们走了太孤单了。”他妈居然这样说。
“那阿姨,我爸妈也孤单,要不我们和我爸妈一起住,我爸妈年龄也不小了,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舍不得儿子,我妈就舍得我?你儿子是金蛋,我也不是土球儿。”我回怼她。
“怎么说话呢你这孩子?闭嘴!”爸爸阻止了我继续想说的话。
我气结,看向严枞“你倒是说话呀?你哑巴了?”
“晴晴,我也想咱们在家住,互相照顾也方便点儿,你晚上回来也晚,我妈可以做饭,你回家也不用太累。”他也这么说
“我回家晚?她做饭?”我指了下他妈“我下班的时候你家水果和海鲜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谁给谁做饭啊?”我头顶马上要冒火。
他爸不爱听了“晴晴,你得知道尊卑,你怎么能用手指着你阿姨呢?这样没礼貌。”
妈妈也瞪了我一眼,我一肚子火不出来,大家说好的去吃饭,我说胃疼不去,不欢而散了。
晚上我和严枞在妈妈那吃完饭回出租房,到了家我还没站稳,他立刻脱我衣服。我忍无可忍,一个耳光扇过去,凶狠地看着他:“你特么的脑子里都是精虫吗?整天想这些,今天这局面你回来还有心情干这个?你除了吃饭和吃我,还有别的追求么?恶心!”
不等他说话,我转身离开,投入黑夜里。他在后面喊我,我警告他别跟着我。
天上还是在飘着雪花,不大,很安静很纯洁。我一个人走着,身后是长长地脚印。事事都有不完美,就如同我身后的雪地,本来完美无瑕,却让我的脚印破坏了宁静,跟着纷乱起来。虽然不完美却像一幅画一样,回头的时候知道自己来过,镜头定格。
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给艾黎打电话,又怕影响她的二人世界。唉!长大可真烦,年龄限制了许多想干的事,比如现在,我想和艾黎两个人一起去喝点酒,雪天喝酒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打了老板娘的电话,老板娘说还在营业,问我过不过去。我眼睛一亮“马上去”
瞬间又开心起来,叫了车直奔夫妻店。人一旦有了目标就有生机,就会努力奔着目标而去,这才叫活着。
到了店里,他们俩也不惊讶,我很好奇:“你们不惊讶我一个人来?”
老板说:“郭玉说你一个人啊!”老板娘叫郭玉。
郭玉果然心思缜密,窝在这个小店里取材了。
我嘿嘿一笑:“我不饿,就想喝点酒。来两个小菜吧!”
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洋洋洒洒地雪花出神。“一个口水鸡,一个大拌菜行吗?”郭玉问我。我点头,继续去看那雪。
我小的时候经常下雪,大人们很苦恼,因为出行很不方便。孩子们却开心的不得了,因为在雪地里撒欢是最廉价最好玩的事情了。顶多衣服湿了回家挨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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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我自己笑了。郭玉走过来一边给我放餐具一边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啊?结婚的事?”
她一提结婚,我的脸瞬间垮掉了,“姐姐,咱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就是因为结婚心烦才跑来的。我抱住她的胳膊,“幸好有大哥你俩,要不这么晚了我都不知道去哪,孤家寡人!”
“你多晚来都行,只要你打个招呼,你哥系上围裙等你”我俩哈哈大笑。
这话虽然不富丽堂皇,但是比什么情话都好听。
她去忙了,店里还有几个客人,都是出来看雪喝酒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谈天说地,微醺的人唱起了家乡小调,这时,时间停止在了这个不起眼的小酒馆里。
我独自喝着啤酒,脑子里很乱,吃了一口口水鸡,那酸辣的口感直冲脑门儿。喝了一杯啤酒感慨到:“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隔壁的姐妹听见了,看着我笑:“和我们一起吧,人多热闹些,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五人”
我哈哈一笑:“好,只要不打扰你们四人世界,我就不客气了。”
他们热情地把我的东西端到了他们的桌子上,我一看他们也有这两个菜,我们抬眼互望,全都笑了。
快乐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来自陌生人的快乐就更容易接受更让人放的开。我们像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嬉笑打闹,说一些半黄不黄的小段子,时间就悄然流逝。
很晚了,他们提议回去,说要送我。郭玉说我今天住店里,他们就准备走了。
我送到门外,拉着叫我一起喝酒的女孩:“你真好,我很喜欢你,我们以后有时间长联系,我在金雏商场卖衣服,白天的时候可以去那找我。”
“太好了,我白天无聊的时候就去你那练练摊儿,行不?”她叫庾静,活泼开朗。
“太欢迎啦!”我俩拥抱了一下,我又走过去拥抱了另一个比较腼腆的女孩,挥手和他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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