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的肌肤滑腻柔润,流连其上,激出了卫九潜藏的野性。
他又剥了一截,抬眼看向女子的脸,在?确认她没有?反感?后,舐了一下。
宁雪滢倒吸口凉气,呼吸断断续续,不知抓起个什么,砸了过去。
卫九下意识躲开,只见镜中女子的小衣滑至腰上。
知道自己急切了,他上前为她拢好衣襟,附身抱住,不停哄着:“好了别气,我不这样就是?了。”
宁雪滢推开他,低头整理衣裙,随后跳下妆台越过他,“我累了。”
卫九知道要见好就收,他没有?跟过去,望着宁雪滢落下帷幔。
悸动犹在?,他碰碰自己的唇,不可抑制地?笑开。
床帐中,宁雪滢用?手背擦了擦唇,深知自己任性冲动了,可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身边的人?欺骗,而卫湛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接受了卫九。
互相抵消了。
夜黑风高,诏狱内传出凄惨大叫。
不知是?哪个牢房内的囚犯惹怒了狱卒,正在?被拳打脚踢。
季懿行?麻木地?靠坐在?墙边,直到秦菱走到他面前。
“沈陌玉让你来暗中杀我?”
秦菱隔着牢柱蹲下来,“敢直呼陛下名字,十个头都?不够你砍的。”
季懿行?抓起一把稻草丢出牢房,“不是?来杀我的,就快滚。小爷懒得看你。”
“懒得看我也得看。”
嗅出一丝意味深长,季懿行?转眸,“何意?”
“你的提议,我同意了。”秦菱故意从衣袖中露出一把钥匙,勾唇看着他。
季懿行?登时来了劲头儿,抓住牢柱眯眼道:“你要救我出去?”
“前提是?,帮我杀了卫湛。”不等?季懿行?回答,秦菱继续道,“明早卫湛的妻子将会启程南下回金陵探亲,咱们伺机抓住她,引卫湛单独现身。”
“宁雪滢?”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季懿行?默然,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驱策他一个死囚做事,原因只会有?一个,他被卫湛踢出了权臣之?列,在?御前争不到宠,地?位岌岌可危,加上曾经仗着先帝横行?霸道,得罪了一众臣子,已无立足之?地?,亦或是?情况更糟,即将招到杀身之?祸。
抱着试探的心理,季懿行?问?道:“你要同我一起离开?”
“嗯。”
那就对了,这无疑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季懿反而冷静下来,“与我合作,总要拿出些诚意。”
“救你出去,还不够诚意?”
“总要说出你恨卫湛的原因?”
秦菱让自己沉住气,“我替先帝做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被卫湛抓了把柄。新帝御极后,与卫湛一同针对我,我再留下,恐性命不保。诚意足够了吗?”
季懿行?邪笑,“足够恨他就行?。”
然而,秦菱也笑了,“不,我的诚意还不够。”
说着,他打开牢狱的门,来到季懿行?跟前,“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前些日子我在?执行?一桩任务时,错抓一名婢女,没多久,婢女的主子前来救人?,让我识出了身份。你猜那人?是?谁?”
借着秦菱的力道,季懿行?站起身,又接过他递来的飞鱼服,“谁?”
“杜絮。”
穿衣的动作一顿,季懿行?扯扯嘴角,“不重要的人?。”
“是?吗?”秦菱替他戴上帽子,笑得讥嘲讽刺,“杜絮是?个男人?,还不重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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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卫九告假早朝,将宁雪滢送出城外二十里。
既是?相送,终有?一别,宁雪滢怀着复杂心情,与之?道别。
卫九叮嘱几句,扶她上车,站在?山坡上目送车辆远去。
随行?五十影卫,个个都?是?高手。
宁雪滢坐进车厢时,甚至没有?看卫九一眼。
与此同时,有?狱卒现,侧躺在?草垛上背对牢门的季懿行?,“变”成了一个稻草人?,而锦衣卫的指挥使也消失了影踪。
稍一分?析就知是?秦菱放走了季懿行?,只因除了秦菱,无人?再有?这个本事能带着犯人?顺利通过北镇抚司的重重看管。
当日晌午,新帝震怒,派出大批侍卫和信差,快马加鞭将两人?出逃的消息传递到地?方各个关卡。
半月后,宁雪滢一行?人?抵达一处渡口,准备走运河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