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在國外的時候,就聽說這人裝沒錢體弱男大學生,美?其名曰在溫知潤家當男保姆,實際上就是騙吃騙喝還不給錢。
桐落翻了一個大白眼。
岑驚北。
錢多到燒都得燒個幾天幾夜,平日裡開會?一個眼神都嚇得下面的人像小雞一樣縮腦袋。
說一句叱吒風雲的京圈大佬也不為過。
結果他在喜歡的女人家,裝窮,裝大尾巴狼,裝體弱多病貼心綠茶男保姆。
真的是高。
一想到這事,桐落就發自內心覺得岑驚北這人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但轉念一想他其實也挺難。
小時候就也挺慘的,身體還一直爛,也是拼了命才走到今天的。
反正只能說,還好是知潤姐吧。
幸好岑驚北遇到的是溫知潤,或許,也幸好溫知潤讀懂了岑驚北吧。
「你?在那?長吁短嘆什麼呢?」
岑驚北這時候已經做好了髮型。
「沒什麼,思考你?們兩?個之間?的夫妻情呢。」
跟他說話?時,桐落總是很放鬆,嘴也沒個正經話?。
「有病可?以?去?看腦科,實在不行也可?以?去?砍腦殼。」
桐落比了一個迴旋鏢的手勢。
「您也是,岑總。」
桐落看著鏡子中被上好妝的自己,和身邊的造型師溝通著細節問題。
她不知道岑驚北淺淡瞥了她一眼,嘴邊還說了句。
「看著倒是好了些。」
當天,她和岑驚北是分車去?的。
岑驚北離開的時候,她還在換禮服。
她穿的是一條深藍漸變色的星空裙,裙擺有些長,上面鑲嵌著數不清的鑽石。燈光一閃,長裙上仿若流動著繁星閃爍的銀河,美?得驚心動魄。
裙子是一個抹胸的設計,裸露出桐落漂亮的鎖骨。
她的脖頸上帶著很久之前,泊風送她的那?條昂貴項鍊,項鍊的設計概念和今天這身衣裙相呼應,更是美?得引人注目。
思慮良久。
她將泊風一月一號那?晚送她的尾戒戴到右手小指上。
提著裙子,上了車。
一路上,她轉動著手指上的尾戒。
一直以?來,她都不習慣在手指上佩戴飾品,她總覺得會?束縛住她繪畫時的自由。
雖然說一般畫著畫著就忘了,但是她就是不習慣。
可?能就是畫家的怪癖罷了。
所以?,今天手指套上東西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格外去?關注。
關注久了,甚至內心升騰起一絲絲的焦慮感。
等下就要見到泊風了,很期待,但,又有點難以?言說的緊張。
晚宴廳內。
岑驚北見到了泊風。
兩?人紅酒遙遙對?碰一瞬,互相向對?方走去?。
「她還不知道呢吧?」
「嗯。」